昌乐对这样的事并不多感兴趣,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派人紧紧盯着占东墨,“可查清楚他的底细?”
“已经查清楚了,他是徐州太守家的嫡公子,萧瑾。”若是查不清楚,他也不敢回来,只是这次,他们颇废了些人脉。
“徐州太守,此人铁面无私,廉洁奉公,我虽跟
他们没有交集,却也听得许多关于他的赞誉。”昌允祁道。
他身为嫡孙,在昌府中也有些地位,长得和他爷爷有几分相似,眉宇间像是含着算计。
“可笑。”昌乐冷哼一声,“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什么两袖清风,不过是很多事情没有放到明面上来罢了,若真是如此,他的儿子还会跑到这里买这些货。”
“爷爷说得有理。”昌允祁赞同道,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道,“那我们可需要去见见这位太守家的公子?”
昌乐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了身道“见,怎么不见,徐州虽然比不上彭州,可那也是个挥金如土的地方,结交这样的人,对我们来说自然是有利无害的。”
“那孙儿这就去安排。”昌允祁也站了起来道。
昌乐看了他几眼,在这个家,最有用的也就是他这个孙子了,“到时候,把你大姐也叫上。”
昌允祁愣了愣,随后了然地笑了笑道:“孙儿明白。”
别院。
瑾之在书房里,池毅正在为他讲述宫中发生的事情。
“主子,如您所料,南襄侯倾了多人的力量,以君命不可违为由,将‘国师’逼去了清风山,而他想一力控制朝堂,但是归统领和袁相联合起来,刑部和礼部等人也加入其中,将他压得死死的,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反扑。”
“压得越狠,反扑得越厉害,等他将谋逆的罪名坐实之后,我们也就该回去了吧。”白幻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池毅的汇报。
“嗯,等他这边彻底露出马脚,也就正好将昌氏一族也一并除去。”瑾之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多大反应。
董晋寒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或者说,他已经对所有人形成了固有印象,例如靠着他才稳定了半壁江山的少年郎。
人都是会变的,帝王术讲究得更多的便是用人,而瑾之一用便是十年之久,董晋寒自以为自己对瑾之了如指掌,可是他却忽略了,当初一刃斩尽亲情的少年,为何只独独留下了他这个异性侯。
本来在刚回来的时候,白幻就打算去认错,结果每每当她开口,瑾之就会问一些关于彭州地形的一些问题,像是在考验她,等她都回答完了,池毅又来了
,然后他们就去了书房。
听了这么半天,白幻陷入思考,倒是将之前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难怪瑾之要来彭州买这些东西,看来,不久之后的皇宫,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