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绫徘徊在白金汉爵总统套房走廊内柔软的地毯上,上好的地毯,脚踩下去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像是踩在棉絮中,脚后跟深深的陷下去。她望着面前门上的888,踌躇地伸出手去。不知道他找她什么事,抑或者……这不是他的意思?面前的门打开,门内只松松裹着一件浴袍,散乱着头发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哦,是清绫啊……”门内的人在看到她时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后又换上一副魅笑的表情,转头对着里面喊,“牧爵,清绫来了……”清绫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单牧爵只围着一条浴巾,赤o着上半身,看到她时,似乎微怔了下,但很快面无表情移过眼,兀自走向酒柜。“清绫,进来坐会吧?”门内的女人微撩了撩头发,本就松垮的浴袍又掉落了一大半,隐隐露出里面高耸的胸脯,唇边,甚至还有花了的口红,这副样子,再傻的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更别说,她那白皙的脖颈处,还有激情过的痕迹。清绫在门口站了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于他,什么都不是,他有必要让她来看他们怎样激情吗?难道就因为他之前所说的“未婚夫”三个字,所以现在想以这样的方法澄清?楼若痕没有想到,清绫真的会进来,她一把推开挡在门边的她,直直走向坐在吧台的男人。“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玩这种把戏,太幼稚了吧。”清绫走至单牧爵身边,对着他冷冷撂下句话,随后面无表情朝着门口走去,自始自终,都没有望向站在一边的楼若痕。单牧爵望着她出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没有说话。证明什么更新时间:2013-3-2213:50:59本章字数:2003楼若痕望了望关着的门,又望了眼没有动静的单牧爵,有些心虚地上前。“清绫……她怎么了?”她从背后搂住他,轻声问道。“不是你请来的么?我怎么知道?”单牧爵拉掉她的手,起身朝更衣室走去。“什么……啊,哪有……”她低声嘀咕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就别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他停下,转身望着她,凉凉说道。“那你为什么一接到她电话,就匆匆出去!你不是担心她吗?你很在乎她吧?”楼若痕站在那里,一张美艳的小脸上还有未余的怒气。单牧爵从来不会告诉她他去了哪里,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来中国了,立马也买了机票赶来,可谁知,两个人正温存时,季清绫打了一个电话,他就那样匆匆丢下她走了。要知道,那不是一般时刻!“怎么了?你我的关系,还用得着你那么大费周章去跟她表明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像小丑么?跟她证明什么?我们刚做过爱?”单牧爵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笑,但任谁都能看出,那笑里不含一丝暖意。楼若痕也是聪明人,一看到惹到了单牧爵,忙见好就收。她上前,环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牧爵,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任凭她紧紧圈围着他,他声音平静,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感情:“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我为什么不要你?”“那你为什么要把季清绫调到这儿来?”她的声音闷闷地。“那是公司的决定……”“可是,如果你不同意,他们就不会……”“楼若痕,你说得太多了!”单牧爵突然间打断,一把拉离她,俊逸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剩下的,只是冰冷,一看到她受惊的小脸时,他再度缓和了一下脸色。“好了,要想麻雀变凤凰,你就乖乖地,别给我惹事……”他捏捏她的小脸,转身进了更衣室。楼若痕跟着他到了门口处,看着他选衣服然后换上,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不想变凤凰,她只是……单牧爵随意穿了件t恤牛仔,外面披了休闲的黑色风衣,186的身高是天生的衣架子,更衬托了他的卓尔不凡。楼若痕呆呆望着,如此尊贵非凡的男人,怎能让女人不动心,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想到这,她的心不禁怦怦跳了两下,看到单牧爵出来,她忙问:“你要去哪?”“以后别乱动我手机!”他边戴着手表边出来。“要去季清绫那里吗?”虽然知道自己不能问这样的问题,可是有时候她就是忍不住。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走至沙发拿起车钥匙。楼若痕慌忙过去挡住了他:“你和她上过床吗?”明知道自己又触犯了他的底线,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那么在乎,在乎他对于另一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她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你很在乎我和谁上过床吗?”单牧爵站在她面前望着她,似乎并不为她的问题而发怒,反而微微笑着问她,“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多的是,又何必多她一个呢?”他说完,不理会她突然苍白的脸,越过她出去。“牧爵!”楼若痕还想追出去,房门在她面前砰地关上。她才想开门,手机便响了起来。楼若痕顿了下,转身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脸色更苍白了些。房中的暗隔1更新时间:2013-3-2213:51:00本章字数:1739季清绫一直昂着头,面无表情,脚步稳正,一直到出了汉爵,才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般,整个人全都软了下来。她不是他什么人,她也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她更明白他和楼若痕的关系,她有什么必要看到这一幕心痛?她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早就想到开门或许会看到如此一幕,可是真当看到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坚强,委屈,心痛,痛地连呼吸都不能。季清绫,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她直接回了别墅,除了那里,没有可去的地方。虽然每晚做着恶梦,但是,能梦到她们,她最最爱的人们。沈伯和雪姨在家,看到她回来,忙问:“老爷怎样了?”“嗯。”清绫轻应了声,不想多说话,直接上了楼。空旷静寂的楼层,似乎连呼吸都能听出来,她走向以前季建辉他们住的房间,握住门把,打开。里面还是一样的装扮,就连阳台处那摇晃的藤椅都没有变,床上,仍然铺着蓝白相间的被子。床头柜椅子电视柜全都洁净地一尘不染,她知道,这些都是单博文命人打理的。其实用不着,季建辉哪怕回来了,也不会住到这里来,更别说现在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清绫望着放在转角处的相框,里面四个人,笑得灿烂无比,只可惜,那些笑,永远只定格在那一年了。她闭上眼,将相框放倒,正想转身出去时,大衣的下摆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到咕噜噜滚到了床底下。她看了下,原来是水晶球倒了,这水晶球是爸爸有一年生日,妈妈买来送他的,官场如海,深不见底,妈妈只愿爸爸一生如这水晶球般透明。清绫俯下身子,找着那水晶球,伸手去拿,想要起身时,看到床底下一处类似于开关的地方,她拿出手机照,只是一个按扭,不知道是开哪里的。手指轻轻触碰,小心按了一下,只听得身后卡卡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转身看时,却是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这房子中居然有暗隔,只那么大点地方,怎么还会有暗隔?她呆呆望着微开启的墙壁,在衣橱旁边,窗帘后面。清绫只听到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转身望了下外面,确定没有人,她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朝那暗隔走去。里面不大,只有狭长的一条,靠着里面放了很多的架子,而架子上堆满了东西。清绫没有找到灯,只是走近了看,就着外面的亮光,当她看清那架子上堆放的东西时,惊地瞪大了眼,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