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曾不是梧桐镇本地人,上任以来只顾着在衙门里花天酒地,根本不曾看顾民情,对镇子里的情况相当不熟悉。
只听小妾这么说,他更是兴奋,起身笑道:&ldo;哈哈,天赐良机啊!张吏,随我一同前去。&rdo;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出了厅堂,那姓张的官吏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小妾。
小妾笑意盈盈站在那,仿佛是柔弱的扶桑花儿,经不得半分风吹雨打。
张官吏打了个哆嗦,低头跟着萧曾疾步而出。
此时的仁善堂,已经被雁荡山的山匪团团围住。
荣桀下了马,领着雷鸣进了医馆:&ldo;请问坐堂大夫在否?&rdo;
仁善堂的位置确实不算太好,还位于长寿巷的拐角处,门脸很小,里面也只简单摆了一排药柜,实在不够气派敞亮。
有个消瘦端正的年轻人正坐在柜台后面读书,听见话音抬起头来,一看便愣住了。
他有省医会发的医者名牌,所以征兵的时候可以免徭役,只是梧桐镇偏远贫困,百姓们拿不出银两买名额,镇子上的青壮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抬头就瞧见几十个围在这,怎不叫他吃惊。
打头这个更是气势斐然,那么高大一个人站在那,把他医馆里的光都遮住了。
年轻大夫下意识站起身来,客气问:&ldo;在下便是坐堂大夫,请问几位……有何贵干?&rdo;
荣桀摆摆手,没叫弟兄们都进来,只自己跟雷鸣往里走,客气道:&ldo;大夫你好,我们是雁荡山的村民,想请你过去瞧病,要命的急病。&rdo;
他说的客气又含蓄,那年轻大夫扎巴扎巴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雁荡山的村民,可不就是山匪吗!
然而或许是因为荣桀长得实在面善,又可能是他态度友好,总之大夫倒也没怎么害怕,只犹豫道:&ldo;我不会骑马……也……不一定能治好。&rdo;
雁荡山山匪在朝廷那名声不好,在百姓们之间却不算太差,是以这大夫也不是太担忧,还想着别的事。
他确实不太敢去,可医者父母心,听说是要命的病又良心过不去,犹豫是否要去瞧瞧。
荣桀笑笑,看了一眼雷鸣。
雷鸣立马说:&ldo;多谢大夫愿意出手相助,路上我带着大夫骑马,保准不叫你有半分差错。&rdo;
他们简直骑驴上坡,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