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在男人肩上的手微颤后,林钦吟乍然想到刚才下楼时前厅还亮着灯,肯定还有人在一楼!
这一想吓得她心脏重重一跳。
气息愈发浓重时,林钦吟冷不丁就要后退,偏偏今天季淮泽就和她对上,很不满意又很贪心地像是要把前几天缺的一次性补回来。
进攻的,温柔的,缱绻的招数,他统统用上,缠着她就是不放手。
林钦吟气恼自己的不争气,几下又被他勾得坚定意志再次摇曳,可忐忑的心思随着时间酝酿越久而变得越发浓郁。
她含糊着就想提醒他,却又被趁机占了便宜,林钦吟最后愣是急得轻咬过去。
季淮泽吃痛地皱了下眉,缓缓的厮磨后,终于放开了她。
他舌尖抵着腮边,麻木疼痛的刺激感受交织难消,搞得他哭笑不得:“想说什么,嗯?”
见他痛的眉头平坦不下去,林钦吟又内疚又想笑,沉吟半天还是反手就给了他手臂一下,不轻不重,倒是将她这几天堆积的不满彻底都泄了出去。
拍完,她还不忘嘴硬:“痛吧,谁叫你之前不告诉我。”
季淮泽眼底翻涌迎上的情绪还没消淡,他的嗓音稍显微哑,笑中掺带几分无奈:“打完还气?”
林钦吟想了想,坦白说:“不气。”
“那再亲会?”季淮泽主动提议。
林钦吟恼地掐着他的脸,质问:“你流氓。”
“嗯,骂都骂了,怎么说?”季淮泽耍起无赖倒是一绝,林钦吟刚想反驳就被他又扣了回去。
不过这次不是直接亲,而是他慢条斯理地用鼻尖磨着她的,温和柔软的触感,裹挟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季淮泽暗了暗眸,刚才残存的那抹流光溢彩被他尽数沉压眼底。
像是勾着前调,他磨着她的唇,也不深入,只目光不移地将她一点点容纳眼底,直到将眸中镀进的暗夜光色统统融汇,低声问:“手还疼不疼?”
林钦吟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再回避,小声说:“不疼了。”
“我接下来去外市,去石膏那天找季向蕊陪你一起去。”季淮泽说给她听,“炸鸡这种的,恢复期还是少吃,知道没?”
林钦吟秒懂了他的话外音,她后退了些,彼此双唇间多了些空隙,却还是停留在了一触即燃的亲密距离。
她轻声说:“你是不是知道我那天晚上吃了炸鸡啊。”
季淮泽没否认,只笑:“那不然呢?”
林钦吟被他煦暖的目光盯得心窝有点发热,耳根也是随之微微发烫。她笑眯眯地点着他的鼻尖,“原来你这么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