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我看是你瞎吧,我何德何能啊,还能求你看上我。你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千万别看上我,会倒八辈子霉的!”
几秒的冷凝后,前面那把黑伞下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反驳:“是吗?我倒是好奇了,能是个怎么倒霉法。”
众人:“……”
季向蕊被激得彻底咆哮:“你说你好日子不过,是不是有病?我不管,明天你就来给我取消娃娃亲!”
就在众人以为这把对峙的火会在暴雨下愈燃欲旺时,下一秒,时鉴肆无忌惮地打横着手臂,二话不说把季向蕊禁锢在胳膊下。
语气冷凉地,避重就轻地,他烦躁上火地啧了声,威胁她说:“再疯,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雨里?”
“……”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季向蕊终于迫于恶势力,彻底熄火。
碰巧一阵冷风吹过,枝头落叶于地,深浅不一的雨点斑驳,枯叶很快就尽数浸泡在水塘中,深色弥漫。
林钦吟穿得单薄,没经得住风吹,微颤了下身。
她难得想出声表达对季向蕊的怜惜,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冒出,就被季淮泽语气颇平,毫不见怪的话一下堵住。
“看到没觉悟是什么后果了吗?”
“啊?”林钦吟被他莫名其妙拎出来的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没觉悟?”
“就季向蕊那样的,平时和她待一起,少学点不好的。”季淮泽不留余地地说,“成年了,叛逆思想少点。”
“比如呢。”
“喝姜汤。”
“……”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林钦吟莫名有种自己身边也是恶势力的既视感。她还没应声,就听身边男人不急不缓地,面色如常的说辞。
“小时候的奶粉是我喂你喝的,记不记得?”
“记得。”林钦吟咽了咽口水,小声说,“然后呢。”
他敛眸看她,眸中隐隐跃出难以遮藏的笑,“所以我不介意再喂你喝一次。”
“……”
对视的那秒,林钦吟很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寒颤。
细细思量后,她还是觉得季淮泽的慢条斯理比时鉴的简单粗暴要来得可怕得多。
回到老院后,林钦吟和季向蕊都重新洗了把热水澡,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刚想凑时间跑回房间,她就收到季淮泽发来的消息。
[带着季向蕊一起到厨房来。]
迫于喂食的压力,林钦吟没敢多停顿,等季向蕊套好连体的长颈鹿睡衣就拉着她一路往楼下走。
“你慢点,我这拖着尾巴呢,要摔了。”季向蕊在后面磨磨蹭蹭,也是想越晚喝到姜汤越好。
林钦吟虽然和她志同道合,但这会显然已经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