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他,季淮泽的初中同学。
这人一见她,就突然拔腿冲上来,骂骂咧咧地说着季淮泽之前抢他名额的事,拽着她就要往巷子里走。
林钦吟愣是给他这凶神恶煞的报复样给整懵了。
几秒的反应,她才看到他手里捏的是季淮泽的手机。
心里擂鼓敲得起劲,林钦吟抖得也是难以自控。
她觉得这人就是典型的神经病,力气大到想要动手动脚,问她要钱,还问她愿不愿意当他女朋友。
说是表现一定会比季淮泽好一万倍。
林钦吟当场气疯,只觉自己八字怎么和季淮泽这么犯冲,要不然,怎么次次倒霉蛋子的事都能轮到她身上。
幸好的是,季淮泽掉了的手机和ipad连了共享定位,扰耳的警声没一会就劈风传了过来。
林钦吟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人被押上车时发狠地瞪着她的眼神,锐利带刃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刺穿。
而一旁的季淮泽没注意这点细节,只是火气横生地给分神的她重重来了个大爆栗,言语上却少有地安慰了她两句。
做完笔录,他和她讲了三年前保送名额原定是那人,但最后因作风不良替换成他的事。
林钦吟心想,原来那人不是典型的精神病,是心态崩加上嫉妒心作祟,积压久了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才想不开想做一档子坏事。
可这人选怎么偏偏是自己。
林钦吟压不住烦躁,顺口反驳了季淮泽两句,没想直接点燃导。火。索,一瞬间引得矛盾四起。
很快,车里的气氛几近凝滞。
季淮泽被她这没心样生生气笑,索性懒得理她,驱车直回老院。
当晚,这事落到几个老头耳里,他们惊得忙顾着给林钦吟做思想教育,生怕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全程,季淮泽就跟个大少爷似的,双手交叉胸前,懒散随意地靠在一旁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跪在软垫上受教的她。
完事了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调侃一句:“骗财也算,骗色至于?”
林钦吟无语:“……”
脏话就差飚出来了,她就不该发善心猥琐发育。
一旁的季老头瞥了眼这不开窍的孙子,极会站位地立刻怼了回去:“坐没坐姿,什么样子?”
闻言,季淮泽敛尽慵懒,坐直身板。
后来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林钦吟装聋扮瞎地权当他是透明人,战线一直拉锯至今日。
其实她早消气了,只是单纯扯不下面子。
这会,林钦吟被季淮泽盯得后背莫名其妙汗意涔涔,心虚地轻轻起唇,含糊问季向蕊:“你有没有发现你哥的表情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