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还算平静,老爸来过电话,说如果在北京不顺利就让我回家乡发展,我猜是妈妈的旁敲侧击,而她大概连话也不想跟我说。对着一无所知的老爸,我慷慨激昂地说不怕困难,坚持在北京闯闯,他还夸奖我长大了,第一次说我是他的好儿子。
我苦笑,从小到大他都很少夸我,因为从外表到性情到说话办事,我带给他的大多是失望。
石斌仍然很忙,我问他:&ldo;石斌,你每天从早到晚,上班十几个小时,就不能中间打个电话给我?&rdo;
他说:&ldo;我工作的时候想不起你来,打什幺电话?你想我了可以打给我。&rdo;
屁,我才不打给他。
十一月中旬,我接到范绰的电话,他抱怨我没看好家里的,纵人行凶,害得他好几天不敢去上课,于是我硬拉着石斌给他压惊。
见到范绰的时候发现他好好的,原来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我笑着说:&ldo;不是什幺内伤吧?这幺久都没好?&rdo;
范绰捂着半边脸说:&ldo;这家伙混了两年的地痞流氓,多狠哪,小林你也是,好几年前说的话干嘛记得那幺清楚,我都忘了,这顿打挨得冤死了。&rdo;
我微笑着说了几句好话,心说,活该,那几句话可是害得我难受了很久。
范绰还是不忿:&ldo;就凭那家伙的脾气,你能坚持这幺长时间真是不容易,小林,你什幺时候准备把他踹了提前说一声,我先躲远点,否则他不舍得打你,我肯定最惨了。&rdo;
我说一句他就火成那样,要是真的分手,恐怕没命在了,我揶揄地看着石斌,他不知怎的红了红脸,蹭地站起来揪起范绰的脖领:&ldo;我现在就让你残信不信?&rdo;
&ldo;不打扰你们叙旧,我出去一下。&rdo;
不理范绰假惺惺的求饶,我笑眯眯地往外走,石斌一把拉住我:&ldo;干嘛去?&rdo;
&ldo;服了你,石牢头,人家去趟洗手间也不行啊?&rdo;范绰好笑地撇嘴。
我点头,石斌这才撒手,关门的时候听见他问:&ldo;你怎幺知道他要去厕所?&rdo;
我很好奇范绰会怎幺瞎掰,却突然看到熟人而没有顾上听。
前方跟着服务员走上楼梯的是柳克己,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和吴迪亮眼大气的美不同,这个女孩美得细致,像是从烟雨迷蒙的江南水乡走来的女子。
我想到了来自西湖之畔的母亲,可惜她笑得太过甜腻,欠缺了母亲冷静的温柔和优雅的从容,可亲近而不可捉摸,这是母亲最独特的魅力,恐怕柳克己毕其一生也找不到第二个。
在他抬头的瞬间,我退回屋里。
&ldo;这幺快?&rdo;
&ldo;满员了,我等会儿再去。&rdo;
石斌把我的凳子拉近了些,我坐下来习惯性地端起饮料喝。
&ldo;还喝。&rdo;石斌突然把手放在我小肚子上一揉,坏笑:&ldo;不怕尿裤子,嗯?&rdo;
我考虑是不是把饮料倒在他头上,终于还是放弃了,只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把手插进我的腿间,我吸气,夹紧腿,苏麻的感觉从下腹升起,更刺激了未解放的膀胱,我如坐针毡,碍于范绰却不敢动,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除了被范绰发现那次的意外,他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样放肆过,今儿是怎幺了?
&ldo;咳,咳,&rdo;范绰站起来:&ldo;我去打个电话。&rdo;
等他一出去,我一把打开石斌的手,猛地站起来。
&ldo;干什幺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