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放心的凑过去问:“季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用不用联系季家的人来接你?”结果两人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季暖忽然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问:“要喝酒吗?”那两人:“……”能跟季家的大小姐坐在一起喝酒,简直就是真特么的三生有幸好吗?谁会拒绝?就算只是喝酒而己,这对男人来说也绝对是相当大的诱惑!而且还能顺势讨好季家的人,傻子才会拒绝!……半小时后。季暖眼睛也不红了,伤感的情绪也没了,说话开始各种笑嘻嘻。与那两个人碰杯,她一边喝酒一边抬手指着不远处看台上唱歌的人:“我跟你们说,姑奶奶现在就是改过自新了,要是换做以前……在酒吧里看见这么帅又唱歌这么好听的小鲜肉……我绝对要去调戏调戏……”“还有啊……”她笑着眯起眼,伸出手指在眼前指了一圈:“你们知道这家清吧背后的老板是谁吗?嘘……我告诉你们……”季暖说着就将手指竖起来,贴在自己嘴边,醉眼迷蒙笑嘻嘻的说:“这里的老板是……”“抱歉,她不能喝了。”再度递到季暖嘴边的酒忽然被横空而来的手截下。墨景深面沉如水,一把将瘫坐在沙发上傻笑的季暖拽进怀里,不去看那两人尴尬又因为发现他究竟是谁而诧异惊疑的表情,半拖半抱的将人带了起来,更将沙发中间碍事的茶几踹开,直接把季暖带走。脑子完全被酒精洗到当机的季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一个劲儿的冲路过的酒吧waiter招手,妄图再拿一杯酒喝。“我还要喝!”“才几杯就醉成这样,你以为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沾这个?”墨景深脸色阴沉的将她带出酒吧,手在季暖的脸上用力擦了下,将她嘴边沾上的酒夜擦干净。他一边擦,季暖一边躲,一点都不肯配合。“老实点!”他语气低沉含怒。就在这时,马路对面从始至终都安静停放在那里的一辆白色豪车,发动引擎,驶离。墨景深看见那辆车的离开,眼色顷刻冷的入骨,再看了眼一直在他身边不老实的要从他手中挣脱开的季暖。季暖抬起眼刚想说让他放开自己,却因为他的眼神而情不自禁的一个哆嗦,顷刻间,酒也醒了三分。:她还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墨景深她记得自己是被盛易寒带出来的,也记得自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到这附近下车时,警告盛易寒不许跟着她。但她没料到墨景深居然找来的这么快。“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墨景深冷然的嗓音里染着薄薄的厉色,手却始终没放开她,免得一不留神她再像个兔子似的跑了。这附近车来车往,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危险。季暖站在原地没动。她现在不仅不想上车,她还想把鞋脱下来砸到他的脸上。见她杵在这里像个雕像似的不动,墨景深的手直接强行绕过她的腰间。季暖的目光转向他,从他身上剪裁合体的又相当有质感的长款大衣上顿了顿。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衫,没有西装。哦,对,之前他把西装给她穿了,好像是扔在浴室里,价值不菲。就那西装的价格,都足够十年后在国内首都一环里买套二百多平的房子,而他现在这件大衣,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再又看着男人冷峻英挺的脸,忽然笑了。曾经那十年一梦似的光阴,还有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嫁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究竟有多高不可攀,就连她季暖都配不上!他又究竟有多么的好,让她竟然从一开始的目标坚定,走到逐渐害怕失去的地步!季暖盯着他,用着因为酒意而微哑的声音问:“晚宴结束了吗?”“没结束。”她问了,他就答,只是语气微沉。季暖心头一涩,低下头:“那你回去吧,我只是想出来静一静,别耽误你什么事情。”“静一静?跳窗出来,跑这么远喝酒只是为了静一静?”墨景深搂在她腰间的手,几乎要将她按进他的身体里,有些重,更也隐隐的有些疼。季暖皱了下眉,手在他身上推了推:“这是街上,车来车往的,注意点影响,你回晚宴那边去吧,我打车回奥兰国际。”说着,她忽然一个使力,将男人推开。季暖转身,真的伸手就要拦一辆计程车回去。“站住。”男人低沉微凉的嗓音响起。季暖一副听不见似的态度,无视他,手依然向前伸着。直到一辆计程车靠近,正要在她面前停下,腰和手腕忽然一紧,一个天旋地转,墨景深直接将她推到路边的那辆他开过来的车上。不是他今晚去王庭酒店时的那辆商务车,而是她很熟悉的黑色古斯特。随着后背在车门上狠狠撞了一下的瞬间,虽然并不怎么疼,季暖本能的露出防备的神情,还没开口,墨景深直接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下来。他口中只有淡淡的香槟味道,清醇好闻,和他独有的清冽气息,让季暖的脑海里似是有一根一直在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她忽然抬起手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手将两条胳膊都按在车门上。很用力的那种按!手腕差点被他掐断!她还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墨景深!季暖之前一直没想清楚,这一刻才大概明白,墨景深之所以从来都不会受到季梦然那些旁敲侧击的话的影响,大概就是因为,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她的过去,他很久以前就知道。所以,是因为盛易寒么?她还没因为安书言而跟他怎么样,他凭什么有脾气?这一吻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凉风吹过,季暖被禁锢在他的胸膛与车身之间,因为他的遮挡,她感觉不到什么冷空气。直到她渐渐有些腿软,墨景深一手掌在她腰间,将她险些无力滑倒的身子扶住。季暖的酒意还没消,被吻到眼花潦乱的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听见男人清清凌凌的声音在她耳边:“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给我来一场跳窗出逃的好戏,季暖,你长本事了。”季暖骤然抬起头,车门却忽然被他打开,她整个人被他推了进去。身体完全没抵抗力的倒在里面的座椅上,她连滚带爬的挣扎着坐起身,他却已经绕过车身坐进了驾驶位,锁上车门不给她下车的机会。“墨景深!谁还不能发个脾气吗?我心情不好出来喝个酒,我又没打没闹!你凭什么对我这么过份!”季暖转过脸就对着他喊了两句,呼吸急促,胸腔伏动,双眼就这么横着他。墨景深不冷不热:“你该庆幸刚才在里面陪你喝酒的不是盛家的那个私生子,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过份。”他直接将车开走,结果车还没开多久,季暖就因为今晚喝了太多的酒而觉得一阵恶心,抬手捂在嘴边做了个要吐的姿势。墨景深停下车,终于开了中控锁,季暖忙推开门踉跄着冲下车,蹲在路边就是一阵干呕。她晚上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除了酒还是酒,再无其他,嗓子里火辣辣的。心里难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坦。感觉到男人的走近,季暖在他正要将她拉起来之前,蹲在路边有气无力的说:“我今晚再坐车的话,肯定还是会吐,我胃里不舒服,你先回宴会那边吧,你别管我……”话都没说完,整个人骤然被男人拦腰抱起。季暖双脚和身体离地的瞬间,两只手本能的抓住他的领口,半醉半醒的眼睛看进墨景深如海一般深邃的眼底。“怎么可能不管你?”男人的声音低低淡淡,有着对她现在这副模样的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