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墨景深的身影已步入电梯,整个宴会大厅的人皆是面面相觑。平时这种晚宴,墨景深可是请都请不来,今天忽然出现,更是这么可怕的排场,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酒店十层,所有房间的门一间一间的被踹开,直到最里面,那间被从外面反锁的房门前,墨景深刚一走近,赫然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浪荡又痛苦的叫声。尾随而来的保镖和赶过来的沈穆听见声音,脸上不敢有任何变化,更不敢去看墨景深的脸色。墨景深只停顿了一瞬,目光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门。这声音,不是季暖。哪怕真是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哪怕她神智不清,这种难听到了极点的喊叫声也绝对不可能是季暖。墨景深直接将门踹开,黑暗的房间里顷刻传来阵阵让人恶心的某种味道。进门的刹那,他冰霜般的眼神看着正被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压住的女人,那女人已经全身青紫,头发凌乱,浑身脏污不堪,各种乳白色的液体在身上流淌。甚至她下身正被男人不停的凶猛入侵,哪怕有人闯进来,也仍然在继续,一刻不停。在门开的一刻,沈穆本能的闭上眼。墨景深却是冷眼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发现墨景深一直没有说话,沈穆这才睁开眼,看见里面的一幕。那个女人哭着嚎着的挣扎,那几个男的像是失了理智一样,这种轮j的场景……真是空前的难得一见……这……居然是周妍妍?“墨总……”沈穆回过神,忽然转眼看向墨景深。“继续找。”墨景深眼底漆黑深邃,语调极淡。这间酒店是海城内知名的六星级酒店,楼层与房间不少,如果季暖真的被下了药,根本不可能凭她自己的力量离开。一行人兵分几路去各个楼层搜查,十层和电梯里的监控被做了手脚。直到监控室那边忽然打来电话:“找到了!一楼的监控没坏!二十分钟前墨太太一个人穿过酒店走廊去了相连的那家酒吧!”---------季暖在包厢里,推开那两个变猥琐变态男,挣扎着起身,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就狠狠的砸碎,举起来对着他们,扶着沙发站起身,眼神凶狠,瞳光如炬:“滚开!”一想到刚才她竟然是被其中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从门前抱到了沙发上来,就只觉得恶心,浑身都难受!就是这二十分钟,经历了几番挣扎,那两个变态男又胖又壮,虽然喝多了,但也比她的状况要好很多。她用酒瓶当做利器来保护自己,却也只能起到一时半刻的威胁,那两人同时上前将她狠狠扑在沙发上,迅速将她手中的酒瓶拽走,扔到地上。“滚开,不要碰我——”“d,看你能坚持多久!”其中一个变态男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来直接撕她的衣服,季暖低下头就狠狠的咬住他的手。“啊!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变态男痛的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到她脸上。季暖被打的别开脸,眼前一黑,却强撑着神智,趁机抓起茶几上的果盘,从里边拿到一把水果刀,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狠狠刺到那人的大腿上!“啊,操——”惨叫声骤起,变态男痛的直接跳起来,另一个看见她手里的刀,直接狠着脸伸手要来抢。季暖不停挥着手里的水果刀,朝着他们两人身上来回胡乱的比划,在他们抽手躲开的刹那,起身用另一只手再抓起一瓶酒,在茶几上狠狠砸了下,一手举着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另一手举着尖锐的酒瓶,对着他们,满眼的死守戒备,一刻不敢松懈。墨景深踹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好热,好难受……沙发上有血迹,季暖连人带血的坐在沙发上。她手已经被划伤,眼神发狠,满是血的手死死的纂着手里的水果刀和酒瓶,竭尽全力的阻挡任何人的靠近,她衣衫褴褛,狼狈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该露的地方,明显是并没有轻易被人占去便宜。季暖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眼神不够清醒,手却是坚决的一直高高举着,谁敢靠近就刺谁,哪怕是防卫过当出手伤人,也绝不会放开手里的刀。“妈的,臭女人!”刚被刺伤的变态男还没注意到门前的动静,骂骂咧咧的就要上前出手收拾她。墨景深眼神一沉,从门外闯进来的保镖瞬间就冲上去将那两个男的强行按住,毫不留情的踢倒在地,用脚将他们死死的踩在地上,一点挣扎的余地都不留。“啊……”惨叫声骤起。季暖仿佛还没发现眼前的变化,她就像是个冲锋陷阵的女战士一样,两手各举着一个属于她的武器,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哪怕站不起来,却也坚持的坐正身体,绝不倒下。墨景深看着她,走了过去。她的确是处在劣势的那一方,可那两个身强力壮的男的也明显没得到什么好处,身上各个都受了伤。“墨总!”沈穆忙要阻止:“季小姐现在似乎不太清醒,您这样靠近的话可能会受伤,要不然还是先让保镖……”墨景深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停顿,走上前的同时,踩在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的手背上。顿时,那人手上传出手背骨裂开的声响,伴随着那人凄惨的大叫,再一步,踩向另一个人手。直到马上要近身在季暖面前,墨景深头也不回的开了口,语调冷淡:“把这两人的手废了。”话音刚落,身后便赫然传出一声接着一声手指和手腕被掰断的声响,惨绝人寰的叫声划破空气,听得人心都跟着震了三震……他再看向仍然满眼戒备的季暖,不紧不慢的松了松领口。沈穆看得出来,墨总这是……真的被触到底线了。“今晚在宴会所有出现过的人,都给我留下!”“是!”沈穆回头吩咐着保镖,同时将房间里的那两个半死不活的男的强行拽了出去。之后沈穆有些担忧的看向墨景深,再看向一直举着刀和酒瓶的季暖,虽然担心墨总为了不伤到季暖而不会对她用太强制的手段,但仔细想想,如此慌乱的季暖应该不会轻易伤得到他,毕竟她现在的动作也没什么章法。沈穆命人将现场清理过后,撤出包厢,迅速关了门。包厢里归于安静,墨景深就这么看着季暖。她的眼神寂静发空,几乎没有了焦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挺拔修长的身影。“季暖。”墨景深轻声叫她的名字。她僵了僵,握在刀上的手也狠狠的紧了一下,满眼防备的厉声说:“别过来……”墨景深走过去。感觉到他的靠近,季暖慌忙向沙发里挪了一下,墨景深趁她有一刹那分神的时候,出手便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瞬间目露凶光的要举刀朝她身上刺时,两手只微微一个使力,便使得她手中的刀和酒瓶瞬间落地,更在她慌乱挣扎时俯下身直接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已经没事了,别怕……”他用力扣着她的脑后,摸到她身上滚烫如火的热度。季暖被他按进怀里,怔怔的没有再动。“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有吃亏,一切都还好好的。”他抱着她,低沉安抚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温柔耐心的轻吻着她耳廓,似无声的安慰:“宝贝,你今天很勇敢,我回来了,别怕,嗯?”季暖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一直没敢流下的眼泪也瞬间就溢了出来。她趴在他的肩膀上,人靠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他背后的黑色风衣,抽噎着说:“他们……没碰到我……”“我知道。”墨景深心疼的拧起眉,将她抱的更紧,仿佛要直接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