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抱上了她,说:“是,咱俩都没死,活得挺好,”
“这是哪儿?”
“王嫂的家。”
“为啥俺的身体不听使唤,两脚两腿没有知觉嘞?”
“因为你受伤了,我正在帮着你针灸。”
“哎呀,俺的腰好痛,下面啥也没感觉,会不会瘫痪?”
红霞一定会瘫痪,至少三两年之内站不起来。换上别人媳妇,那就废了,会瘫倒在炕上一病不起。
可她是我媳妇,我有十足的把握将她治好,只是需要时间。
上医院没用,那些笨蛋医生还不如本帅哥。
抬手摸着她的脸,帮她将秀发撩到了耳根后面,我说:“放心,你一定没事的,你忘了,我是按摩高手,也是针灸高手啊?”
“俺相信你,初九,咱回家好不好……回家。俺想爹,想儿子,好久没有看到天翼了,好想抱抱他……。”
我说:“好,回家,等你好一点,咱俩就回。”
红霞哭了,抽抽搭搭,我只能抱着她安慰,将媳妇紧紧贴在胸前。
男人是她的一切,有男人在身边啥都不怕,生不怕,死不怕,鬼不怕,神不怕。
而且她真的好久没回仙台山了,想父亲茂源叔,更加想孩子,仙台山时刻牵动着她的心。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死在仙台山,叶落归根。
身上的银针暂时不能取,我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用棉被遮掩身体,防止着凉。
她也抱着我一个劲颤抖,好像要把从前的孤单,寂寞,苦闷一股脑泼洒。
“初九,俺的伤俺知道……残废了……俺真的残废了,以后啥不能给你了,只能给你添累赘……呜呜呜。”
“不许胡说,你是我媳妇,就算变成残废,我也伺候你到老,一辈子不离开你。”
不知道为啥,我也哭了,两口子抱一起哭,弄得王寡妇也陪着掉泪。
这天晚上,王寡妇为我跟红霞做了饭,擀了面条。不过我俩都没吃,媳妇都要变残废了,还吃个毛线?
关键是这么逃出去?怎么跟外面的二毛他们取得联系。
只要二毛跟光头知道我的下落,一定会扑过来营救。杨树岭这么封闭,不晓得那几个笨蛋找得到找不到。
路上的痕迹全都被大金牙那帮人清理了,不但出山的路被切断,估计进山的路也被封闭。
他就是要困死我,现在,我俩都成了笼子里的鸟儿。
赶在从前,是难不住本少爷的,一把杀猪刀在手,老子就杀出去了。
可现在不行,身受重伤,红霞又寸步难移。那些山民们也害怕,因为小阿飞的手里有枪啊。
吃过晚饭,我问:“王嫂,难道你们这儿真的出不去?真的寸步难移?我需要帮助,需要回到城里去。”
王寡妇一边吸溜面条一边问:“出去干啥?这儿挺好,就在这儿陪着嫂子过呗。”
美不死你?
我说:“你们经常出山,一定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对不对?嫂子你帮我吧,只要你帮着我送信,我会报答你?”
王寡妇端着碗,眨巴一下绿豆眼问:“咋报答?是不是陪着嫂子……上炕?”
我说:“你咋整天就知道上炕?不会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