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一瞅慌了,说:“死小子!你还真去啊?等着我!”
他不放心,还是从后面跟了过来。
孟哥是了解我的,知道我脾气暴躁,说一不二,死心眼,认死理,动不动就打人。
他担心我跟黄局长一言不合打起来,事情会越搞越乱。
到那时候,不要说梨花村通高压电,屁都抓不到。
发现猛哥跟过来,我笑了,问:“你不是不去吗?”
孟哥说:“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行不行?”
我笑了,上去牵了他的手:“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咱俩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孟哥说:“希望你小子这次吉人天相,可以把电线电干搞到手……估计玄。”
我说:“那就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这样,我们三个又把那两万块送回到了信用社,提着点心兜子上去了供电局的家属楼。
我杨初九讨厌一切贪吏,看到贪吏就有种捶死他们的冲动。
这黄局长如果识趣,就该知道仙台山村民的苦,就该立刻给我们电线电杆。
如果拐弯抹角给老子要钱,我先捶扁他的脑袋。
来到黄局长的家门口,防盗门上了锁,不知道里面有人没人?
孟哥说:“他一定在,目前是下班时间。再说他家里有个瘫痪的女儿,需要人照顾。一般情况下,他这时候正在给闺女洗澡。”
听到给闺女洗澡,我的心里就很兴奋,问:“他闺女多大啊?”
孟哥又踹我一脚:“人家闺女多大管你屁事?敲门啊,愣着干啥?”
于是,我抬手开始按门铃,叮咚,叮咚:“黄局长在家吗?”
按了好一会儿没人搭理,孟哥疑惑地问:“难道里面没人?”
我呵呵笑了,说:“让翠花敲,嫂子一敲,里面绝对有人答应。”
孟哥疑惑地问:“不会吧?”
我说:“咱俩可以打个赌!”
果然,翠花开始按门铃了,叮咚,叮咚:“黄局长在家吗?俺是梨花村来的,找您有事儿。”
嫂子的话刚刚结束,果然,防盗铁门开了,闪出一个秃顶的脑袋,问:“小姑娘,啥事儿啊?需要帮助吗?”
我屁颠屁颠冲孟哥显摆:“哥,咋样儿?一瓶滏河大曲,晚上你请。”
孟哥搔搔脑袋说:“初九,你真行!黄局长,原来您在家啊?”
看到是孟哥,黄局长很不待见,问:“小孟,咋是你?……进来吧。”
这黄局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是个老流氓。
大小伙子敲半天门也不开,小姑娘娇滴滴一嗓子就给喊出来了,啥鸡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