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倏地耳尖一热,“我没有!”
夜宸微微眯眸,“周夫人,莫打断老人家说话好吗?孤王似乎没有请周夫人回话。。。”
“你没有对少主图谋不轨?”赵母得意的狠狠一笑,然后她便抬手去拨楚清寒头上珠钗下面坠着的长长的珠链,她又拿手去拨楚清寒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拨弄的珠钗、耳坠乱摇,“少主啊,方才老身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墙后,打扮得娇滴滴的小妖精似的,描着红唇,擦着胭脂,戴珠钗耳坠,在那边观望,只等夏小姐一走,她便上前对您进行勾引。”
夜宸静静地望着那乱摇的珠钗和耳坠,眸色逐渐沉凝,颇有些受用,“竟有此事?”
楚清寒红透了面颊,“赵大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没有。”
她委实出门前特地打扮了一下,这时被拆穿,竟出了两手心薄汗,眼睛到处去看,唯独不去看夜宸深邃的眸子。
赵母续道:“的确有此事。这楚家娘子必是看您复起,升起攀附之心,老身猜测她想得到名分,只怕还想母凭子贵。她娘家落难,她男人被停职,她急需靠山。不然,她能打扮如此惹眼?老身特地过来提醒您,莫着了小妖精的道啊。”
说着,赵母又伸手往楚清寒的珠钗上、耳坠上一顿乱拨。
夜宸隐忍的清了清嗓子,将衫子拉了拉,颇为矜持道:“多谢赵老太太提醒。赵老太太如此拉着手腕将这妄图母凭子贵的小妖精拽了过来,孤王稍后得好好‘感谢’你一番。”
赵母分外得意地瞪了楚清寒一眼。
楚清寒见夏凝在那边表情颇为复杂,她不愿使夏凝误会,给夜宸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怕这个也被气血崩,因而言道,“夏小姐,我和赵大娘有些债务纠纷,她在气头上,难免说话没有分寸。我今日来此处,不是她说那种来。。。来。。。”
说着看了一眼夜宸,夜宸正那样端详着她的面庞,她将眸子一垂,始终说不出勾引二字,继续道:“不是她说的那种动机。而是,今上宽大为怀,开恩命大理石副卿唐昭重审楚家案子,并且格外开恩,放了我家七岁的幺妹,而少主是监理我家满门命案的长官,我今日是和少主约好了酉时在此相见,交接我妹妹的。请夏小姐不要多虑。”
夏凝一时未言,在考虑措辞。
赵母竖眉道:“少主和你约好,你做梦呢?少主约你一死囚犯的女儿,少主亲自交接你妹妹,你是王母娘娘吗?”
“孤约她,或是交接她妹妹,有什么问题吗?”夜宸笑着问。
赵母嚣张的气焰登时颓软,扑通跪倒在地:“没。。。没问题。”
夜宸对赵母言道:“赵老太太,你会错意了,周夫人和周大人感情深厚,周夫人心无旁骛,是不会对周大人以外的男人动心的。”
七年独守空房也没有怨言,甚至为周大人养外室子。而对他夜宸,五天服用十颗避子药。哪里会为见他而打扮这样明艳诱人呢。
夏凝睇了睇坐在花坛沿上的少主,虽清俊无双,可那腿是断的,不吃药路都走不成,他在那里坐了好大会儿了,估计是疼得立不起来了。
夏凝走去楚清寒的身边,在楚清寒耳边轻声耳语道:“周夫人,你不必紧张,我没有误会你是来勾引少主的。”
“唔,那就好。”楚清寒说。
夏凝又耳语道:“你家周大人身体健全,又彬彬儒雅。你哪里会勾引这个瘸子呢,你有个好父亲会为你筹谋改嫁,我就没你这么幸运了,我这辈子都要和这瘸子生活在一起,他不吃药时,走路瘸得很明显的,今上寿宴那天我都不愿和他坐一起,我全程跟在皇后身边的。。。。。。万一他药效过去,瘸病犯了。。。那不是满宴席都看我和瘸子是一对了。。。”
说着,夏凝目光点了点那边,又说:“你看他,现在准是瘸病犯了,坐在那里起不来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