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有不好的预感……
讲台上语文老师猛地被打断也没有发火,反而温和的看过来:“怎么了?”
周似的脸已经开始更热了。
谢江零手往她一指:“发烧了。”
满教室的人忽然回头看过来,吴锦瑟扭头就问她:“似哥,发烧了?”
周似:我……??
快下课了再等等不行吗……
她瞥了眼谢江零,社死:“……谁知道。”
老师走下来抬手就要给她手量温度,周似也顺从的凑了过去,片刻,她说:“欸,是有点,找个人送你去医务室量一量。”
这时候吴锦瑟就发挥了他嘴快的能力:“老师我送她去,半路晕倒了我能背。”
周似:“……”
你才晕倒。
老师看行,点点头。
吴锦瑟还没动忽然顿住了,他看见谢江零已经拽着人站了起来,丢下句:“同桌情深,我去。”
他……??
情深个几把。
渣逼,他yue了。
谢江零拖着人起身朝门口走,那行为粗野的架势仿佛不是送去医务室,而是火葬场。
全班目送他们出教室。
周似跟了一路拨开他的手:“我自己走就行。”
她从没跟他手牵手走过路,这会儿浑身发着怪异的心虚不自在。
谢江零也没强拉,松了就松了,顺手就放进了裤兜,慢慢浪浪的朝楼下走,只管人在身后跟着就是。
医务室干净又整洁,不宽的玻璃柜里摆放了一些常备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朱红色木椅里看着电脑,听见突突的枪击声应该是在看抗战剧。
谢江零先进,校医注意到下意识问:“怎么了?”
他没答,后瞥了眼终于看见人来,说:“发烧,大概。”
校医哦了声,起身从桌上捡起一根温度计甩了甩又看了看,递过去说:“先量一下。”
谢江零接过递给她。
周似牙尖磨了一下,捏着温度计不知如何下手。
怎么说呢,这温度计是夹腋下的,而塞进去需要解校服衣领的扣子,就两颗,不解塞不进去,她直接解?
她站在原地动了动,校医已经坐回去继续看电视去了,而谢江零转身去饮水机前接水了,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犹豫,她松了口气坐到椅子里解了衣扣飞快的把温度计塞了进去,老老实实的夹着手。
谢江零端着纸杯回来,站她跟前递去。
“谢谢。”周似接了,喝了口,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