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肆!&rdo;
不等永泰公主出声,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随着话音一道过来的还有一道剑气,润玉不为所动,眼见来人剑尖就要没入后心,&ldo;铛&rdo;的一声,空中飞来一剑挡住了来人的攻击,众人抬头只见一人身着黛青色棉袍,面容冷峻,正抱臂立于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不是叶自歌又是何人。
永泰公主看了看润玉又看了看叶自歌,当即明白这两人是一伙的,朝一击未中,正要再攻的男子怒喝道:&ldo;牧河!给我把这两个犯上的贼子杀了!&rdo;
&ldo;是!&rdo;
牧河足尖轻点,飞身出了水榭,踏着旁边的一块假石腾空而起,与叶自歌缠斗在了一起,牧河不同于先前被润玉放倒的侍卫,招式中可见几分灵气,想来也是一方修行人士,叶自歌不敢大意,捏了剑诀迎面而上。
即便牧河有些许修为,和叶自歌相比到底实力相差悬殊,不过百招,牧河就被叶自歌当胸一掌打出一口血,跌到了地上。永泰公主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向一直安静地站在人群身后的王总管使了个眼色,王总管立马会意,悄悄地在假山花木的掩映中退了下去。
润玉像是没看见永泰公主和王总管的动作,在她眼前摊开手,又重复道:&ldo;请公主将鲛珠还给我。&rdo;
&ldo;哼!&rdo;永泰公主像是没看见润玉一般,迈过门槛绕过润玉,走到里面的红木螭龙雕花木椅上,怒极反笑道:&ldo;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的府邸闹事,可是要造反不成?&rdo;
叶自歌将剑抵在牧河颈间不让他再有动作,一众男子早已收了笑声,安静地站在永泰公主身后,润玉转身不请自坐,眉宇间早已敛了温润,尽是凌厉肃杀,&ldo;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我既有此实力,便是杀了你,又如何?&rdo;
此话一出,有几个男子倒吸了一口气,看向润玉的目光更是惊惧,倒是永泰公主十分镇定,眼中燃动着怒火,嘴角却勾起了浅笑,未着亵裤的双腿朝着润玉一张,满怀恶意道:&ldo;那鲛珠,我甚是喜欢,如今正塞在我下身,公子要的话,不妨自己取出来。&rdo;
☆、食民膏脂为民祭品
&ldo;素闻永泰公主□□放荡,不知廉耻,想不到竟肮脏下流至此!&rdo;润玉还未有反应,叶自歌就先被永泰公主的话挑起了火气,转头看过来的眼神满是嫌恶鄙夷。
&ldo;呵。&rdo;永泰公主轻嗤了一声,挑眉对上叶自歌的视线,毫不在意地将一条腿搁到扶手上,露出白皙滑嫩的大腿,只堪堪掩了私密处,手指了指裙摆之下,冷笑道:&ldo;肮脏下流?你们哪个不是从这里爬出来的?怎么?从这里出来之后,长成人模狗样,反倒嫌这脏了?&rdo;
润玉本因永泰公主的动作而侧身垂眸避嫌,闻听此言不由一愣,抬头对上永泰公主盈满嘲讽轻蔑的眼神,只听她又道:&ldo;一个个道貌岸然,装得君子端方,私底下,还不知是怎样一肚子男盗女娼。枉你们还是修道之人,道法自然,先圣更有言道在屎溺,怎么,这道就不能在这红鸾账里,床笫之间?你们这以武犯禁的贼子,有何脸面说我肮脏下流?财、色、名、食、睡,五欲谁又比谁高贵,怎么财贪得,□□得,名争得,色就不能赏得吗?&rdo;
&ldo;你!&rdo;
叶自歌被永泰公主这一番说辞呛红了脸,正要反驳,不料他剑下的牧池见他分神之际,立即举剑脱困,快速地回到了永泰公主身边,护在她身前。叶自歌只能提剑走进水榭,站到润玉身后,戒备着四周动静。
&ldo;那颗夜明珠,并不在公主身上,公主何必开此玩笑。&rdo;这永泰公主看似行为放荡,言辞轻佻,骨子里倒透着不流于世的狷狂。润玉克己复礼,却并非抱令守律之人,也无意与之多加纠缠,生民百态,人间万苦,他根本没有立场去横加指责,鄙夷嘲讽。
轻挽右袖,露出覆盖在腕间伤疤上,少了一颗的人鱼泪,注入灵力,鲛珠之间互相感应,那颗被永泰公主抢去的鲛珠在水榭西南方向,润玉和叶自歌对视一眼,道:&ldo;公主既不肯归还,那么我只能冒昧自取了。&rdo;
&ldo;恐怕,你们取不了。&rdo;永泰公主看到门口王总管的身影,顿时心中有了底气,放下翘起来的腿,以手撑颊,让一旁的一个男子捏肩捶背,瞧着润玉转身离去的背影,惋惜道:&ldo;如此颜色,真让人舍不得,可惜了。&rdo;
随着永泰公主话音落下,润玉和叶自歌方走出水榭,就被身着铠甲,装备精良的府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围墙高楼上,还沾满了弓箭手,站在最前方的四个人身着劲装,手中兵器不凡,周身气势凌厉,分明也是修行之人。
叶自歌见这阵仗,倒吸了口气,故作长叹姿态,无奈道:&ldo;我就知道,你那片鳞片,不是那么好拿的。&rdo;
&ldo;这点兵力,想必叶大侠可以应付。&rdo;润玉朝叶自歌浅淡一笑,两人同时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身形如燕,腾空落地,矫健地躲过刺来的□□。
四个有一定修为的人同时攻上,叶自歌左抵右挡,一时也被腾不出手对付那些府兵。润玉只能凝出冰魄剑,腕间剑花纷飞,自己与他们打斗起来。冰魄剑虽非天地至宝,却也是仙家神器,凡钢俗铁,触之即断,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一个人能近润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