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点了,他下午就是有点中暑,没挺住,歇一会就恢复过来了‐‐老师进去看看不?&rdo;
&ldo;没事就行,我一会去给他送点药,&rdo;酒吞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蹲在墙根抽烟的荒,&ldo;他这是怎么回事?&rdo;
茨木挠着头打哈哈:&ldo;嘿‐‐就是打架呗?好像是鬼使黑把他袜子扔在荒床上了‐‐&rdo;
&ldo;当我傻?&rdo;酒吞抬手一个爆粟,&ldo;他和一目连到哪一步了?&rdo;
&ldo;啊……&rdo;
&ldo;上过床了吗?上次一目连体育课请假是不是就是因为‐‐&rdo;
&ldo;嘘嘘嘘‐‐&rdo;茨木慌忙冲上去捂住酒吞的嘴,&ldo;老师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rdo;
&ldo;大人的常识,&rdo;酒吞耸肩,&ldo;今天巡视的时候一目连领子都拉到耳朵了。&rdo;
想起一目白得晃眼的皮肤上成片刺眼的红色吻痕,茨木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飘:&ldo;就……就那样呗?&rdo;
酒吞了然,心里暗暗骂荒一句禽兽。他把茨木拉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ldo;回头你替我批评一下荒,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你看把人给折腾的,起码等军训完再做不是?&rdo;
茨木揣着明白装糊涂,点头傻笑。
酒吞又拍拍他,转身往瓦房里面走:&ldo;那我先去看看一目连……荒那小子就交给你了。&rdo;
天色将晚,教官的哨声此起彼伏响起来。茨木看着酒吞穿过蜂拥而出的学生,步伐从容又缓慢,几乎要消失在黑暗深处。
他忽然叫了一声:&ldo;老师!&rdo;
酒吞停下来,扭过头看着他。
&ldo;老师……&rdo;茨木挠头,讪讪笑起来,&ldo;等晚上的训练结束之后……我可以去找你吗?&rdo;
&ldo;不行。&rdo;酒吞面无表情地否决。
&ldo;好的老师!谢谢老师!我晚上洗完澡就过去!&rdo;
酒吞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笑了笑,挥挥手继续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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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晚上其实也不怎么训练,站了半个小时军姿之后就开始拉歌。茨木偷偷挪到荒那一排去,惊讶地发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竟然躲在那红着眼眶咬牙切齿。
&ldo;哎哎哎干吗呢,&rdo;茨木一胳膊肘杵在他腰上,&ldo;娘们儿兮兮的,咱有问题解决问题啊,哭算个什么事!&rdo;
&ldo;你他妈来干吗?&rdo;荒抹了把眼角,&ldo;老子干啥关你屁事!&rdo;
教官一边吹着哨子一边走过来,茨木赶紧装模作样地张嘴摆口型唱两句,随即又埋下头戳戳身旁人。
&ldo;我给你讲啊,刚刚酒吞老师找我,他知道你和一目的关系了,还知道你俩上了床。&rdo;
荒却一幅早就了解的神情,闷闷&ldo;哦&rdo;了一声,无精打采垂下头去。
&ldo;???&rdo;茨木大吃一惊,连忙把人拎起来,&ldo;你不惊讶?&rdo;
&ldo;惊讶啥啊?&rdo;荒翻个白眼,&ldo;酒吞老师一看就是个弯的,能看出我俩来很正常。&rdo;
&ldo;弯的???&rdo;
茨木几乎要捂着嘴蹦起来:&ldo;你怎么知道他是弯的?为啥我看不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