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激动的抬起手,一把掀翻床头柜的物品,尖叫道:“我要画画,我是画家,我不可以不能画画!”
医生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只好吩咐护士为她打针。蒋太太上前抱住女儿,生怕她伤到自己,“小怡!”
“妈。”蒋怡一把抓住蒋太太的衣袖,哭喊着,“带我去国外,我要去找最好的医生!”
“好,妈妈带你去国外。”蒋太太含泪按住女儿的肩膀,眼见护士为她注射镇静剂。
挣扎的蒋怡逐渐安静下来,直至睡着。蒋太太守在女儿身边,见她憔悴的脸颊都凹陷下去,顿时心如刀绞。她的女儿一直都很优秀,甚至都有可能嫁入谢家,但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她又发生车祸伤了右手,以后再也不能画画!
蒋太太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打发走医生和护士,独自一个人守在病房。
午后,懿园。
整顿午饭吃下来,宋央吃的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真像小媳妇一样坐在椅子里,先为婆婆夹菜,后又伺候老公喝汤。
回到北楼,宋央全身紧绷的神经才得到舒缓。谢戎城见她脸上染着倦意,转而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吃饱了吗?”
宋央从他怀里抬起脸,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瞅着他,“我不饿,只想睡觉。”
她现在全身还在酸痛,想起造成她体力严重不足的罪魁祸首,她就很郁闷。这男人的好体力,确实比她强百倍。
“有那么困吗?”谢戎城弯起唇,薄唇在她额头亲了下,道:“咱俩一起睡的,怎么我就不困?”
宋央撇撇嘴,没好气的回答,“体质不同。”
眼见她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谢戎城也不在逗她。他正要拉着她上楼,不想佣人快步来报,“六爷,霍少爷到了。”
谢戎城低头看眼腕表,心想这小子倒是挺准时。他微微松开怀里的人,不想把恩爱表现在外人面前。
须臾,霍行止昂首阔步走来,踏进北楼第一句就是礼貌的喊人,“嫂子。”
噗!
宋央差点笑出声,但这称呼好像也不错。她不太习惯的点点头,道:“其实吧,你可以喊我名字。”
她的话音刚落,谢戎城立刻不高兴的皱眉,道:“不行,他必须喊尊称。”
霍行止:“……”凭什么啊?
看出他们两人有话要说,宋央识相的提出上楼休息。谢戎城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楼边,又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下,然后见她红着脸,一溜烟跑上楼,这才转身走向书房。
霍行止倚在门前,眼见走来的男人,夸张的抖了抖胳膊,耻笑道:“老六,你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啊?”
“哪里肉麻?”谢戎城单手插兜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你还没结婚,自然不会懂。”
“……”
盛夏酷暑,知了在窗外不停叫唤。谢戎城点了沉香,幽幽看眼对面的人,“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你大中午跑一趟?”
这会儿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霍行止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黑眸微眯,“你结婚那天,猜我看到了谁?”
顿了下,他抿起唇,上半身靠近书桌,道:“本来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就让人去摸摸底,没想到还真是他。”
谢戎城内敛的黑眸沉了沉,“谁?”
“宗家的那位。”霍行止挑了挑眉,薄唇弯起的弧度轻蔑,“这么多年了,看起来宗家等不下去了。”
“宗爵回到新城已经一个多月,见了不少咱们圈子里的人。”
“老六,你说他这次回来,想干什么?重操宗家的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