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猜硬币,一百次投币,并不是五十次字,五十次花,因为每一次投币都是独立的,从概率学上讲,连续一百次都是字或者花的情况也是有的。
我笑了笑,“借你吉言,再试一局!”
正说着话,又开了一局,还是小。
“已经连开十二次小了,十三是个晦气数字,肯定翻个。”
我再次挤进人群,押注一万在大上。
“买定离手,深一下,浅一下,押个豹子回家探花……”
果然,开的是小。
赌徒兴奋地对我说:“哥们儿,听我的没错吧,斩了!”他并没有走。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数出一千块钱递给了他,“谢了!”
绿毛再次冲了过来,揪起赌徒的衣领一个巴掌抡在他的脸上,赌徒瘦弱,个子也不高,就这一下,他一头栽倒在地,绿毛又狠狠踢着他的肚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奇怪的是,整个场子的人只是看了两眼,继续赌,没人在意。
我随口说:“何必呢,他又没说什么!”
绿毛看了我一眼,一脚踢在赌徒的脸上,他捂着嘴惨叫着打滚,几颗牙掉了下来,几个打手架起他,扔到了场子外面。他抬手就想抡我,“妈的,有你说话的份!”
我连眼都没眨。
他的手要是真敢落在我的脸上,我绝对让他掉几个手指头,手停在半空,又撇嘴笑了,“你妈,真淡定,眼都不眨,我喜欢!念在你是初来的份上,就放过你这一次。在这场子里,我就是王法,敢跟我说个半个不字,我让他满地爪牙!”
这种人也就是能在这种神仙都没拉过屎的地方耍横。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绿光晃了头发走了。
他是打给我看,见我脸生,就故意来敲打我,知道我身单力薄,不敢闹事,只能在桌上出气,输得越多越好,我就是那些经常来的是老赌徒的福利。
素颜静静地看着我。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能忍。”
“我小时候一天三顿打都到不了晚上,大的小的往死里整我,我都活下来了,这算什么?我没有别的本事,站着不动让人打的本事还是有的。”
我们又来到诈金花赌台前。
人很多,足足十五个人。
荷官每次发完牌扑克都会扔进桌子后面的绞碎机,搂钱的时候赢家也不能上手,荷官会帮你搂过来,同时扣除十块钱扑克钱。
每次一副牌,一次十块钱。
真像绿毛说的,不抽水!那肯定有暗灯上桌千人。
我挤了个位置,底钱一百,上限五万,这么多玩家,上限很容易。
荷官拿出新的扑克,拆开包装,然后正面朝上,来了一手手握江山,牌面清清楚楚的摆在我们面前,拿出大小王,他的手法不错,不像个老千,魔术师的手法。他洗牌也很正规,没有作弊,如果有玩家卡牌,他会代替,指哪卡哪,发牌也很正规。
没有出千。
于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赌徒身上,有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妇女。
尤其是那个妇女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嘴里骂骂咧咧,前面摆着一堆的钱,足足有三四十万,也不怕出门被人抢。
首家拿起牌,没碾牌,直接扔了。
女人连看都没看,拿起五百块钱,拍到桌上,“闷五百!”
上限每次一千。
闷牌减倍!
有的人输红了眼,也跟着闷牌。
玩家能摸到的牌也就手里这三张,还真像绿毛说的那样,想在这种场子出千很难很难。
我拿起三张牌,细细碾牌,在碾牌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牌面,没有任何划痕,也没有像油点儿之类的异样,牌也是普通的扑克牌,小卖部里一块钱一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