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
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击,震耳欲聋!
几个打手竟然按不住他,他挣脱了,捂着手在地上打滚,叫声越来越小,接着又被人按住,再次把手按在桌子上,又是一砸!
叫声比上次小了很多。
而他的四根手指都变成了紫色,如果不及时去医院,恐怕手就保不住了。
刘国发一挑下巴,有人拉着绿衣服出去,想必是找个地方把人扔了,反正死不了。只要人不死,事儿就不大。
绿衣服的托儿是个胸口文身的小青年。
年纪不大。
他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被人硬生生地架到桌子前,他拼命挣脱了打手,用力磕头,直到脑门都流出了血还在磕头,“大哥,大哥,你放过我一次,都是那家伙叫我来的,我没出千,钱也是他出的,我不过是抗牌的。”
抗牌确实不算出千。
只是不想让人早开牌。
刘国发蹲在地上,拍着小青年的脸道:“我知道你是托儿,我也没想剁你手指头,最多也是抽你几个嘴巴,踹你几脚也就过去了。现在看你脑袋都挂彩了,这些也就免了。”
小青年又磕头,“谢谢,谢谢大哥……”
但刘国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刚才的话也就是小青年信了,他那么爱钱,不从他身上敲点儿钱出来,都对不起他自己。
“啪”的一耳光打在小青年的脸上。
小青年捂着脸恐惧着看着刘国发,一言不发。
“你当托儿我不计较,可你小子敢拿刀捅我,这我们可得好好算算了。如果那一刀捅上我,我的命就没了。你说怎么办吧。”
小青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哥,我身上还有一千块钱,这是我自己的钱,昨天刚发的工资,我一分没花,我都给您,大哥,都是我的错,你就饶过我一这次吧!”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和几张五十的钞票,递到了刘国发的面前。
刘国发没接,但小青年身后的人一把把钱夺了过来。
“才一千块钱,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最少五千,拿不出来,你恐怕得吃些苦头了。”
“大哥……”
话还没说完,有几个人一起动手,打着小青年鼻青脸肿,半天不动才起来,刘国发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青年万幸,手没有受伤,被人打一顿,也算是躲过一劫。
从头到尾,刘国发抠了一千多块钱,而抓千来的钱他自己和手下人留下点儿之后全部要上交的。
我在场子里好吃好喝住了三天。
估计张宇也不可能在外面守我三天。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让刘国发出去转转,他回来告诉我,张宇不在,他在海瑞酒店,有钱就是好使,查得够仔细。
我又给玉春楼打了电话。
不过是龙一凯来的,他提着一个箱子,里面整整四十万。
刘国发也真敢要,两千年能拿出四十万买两颗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可能有好人吗?我坐在车里,龙一凯有些不服气,“四爷,我可真舍得,四十万呐,好几辆车。南姐的钱还没还上,这又欠了一笔,窟窿更大。”
“刘大强的玉石还有钱不都在她手里吗?”
“那东西一时半会也不敢出手,给自己找麻烦。听说刘大强有个亲戚来了,扬言出两百万开血滴子。”
血滴子,也叫暗花。
就是想要人命的意思。
龙一凯说血滴子不过是江湖的玩笑话。
他并不认为是真的。
但我知道,这是真的。
龙一凯道:“四爷,不过你放心。南姐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那天的赌局没人查得出来,所以你是安全的。”
我不以为然,“是个女的出面吧,风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