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地拍了拍头,真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先是碰到她最不想见的人,然后是家居连锁店那边闹事,接着于佳来吵架,现在手机又没了。
努力地回想着,她把手机忘在哪了,拿起电话她拨了过去,听到的却是&ldo;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do;。
该死的,究竟跑哪了?
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猛然间,她忆起最后接手机是在上岛咖啡店。一想到手机落在那里可能会被沈先非给捡到,她立马打住了臆想。
算了,就当被狗给叼了。
抓起包,出了办公室,她便对袁润之说:&ldo;之之,把你手机借我今晚用一下。&rdo;
&ldo;咦,你手机呢?&rdo;袁润之疑惑地从包里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死捏在手里不放,因为今晚如果男友给她打电话,她就听不到了。
&ldo;丢了。&rdo;桑渝拍了拍袁润之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机给夺了过来,&ldo;借我用一下,干嘛那么小气,明天买了就还你。&rdo;
袁润之在心中哀号着,师姐总是喜欢压榨她。
&ldo;你手机里有没曾梓敖的电话?&rdo;桑渝翻看着手中的电话。
&ldo;有的。&rdo;
&ldo;有就好。多谢,改天请你吃大餐。&rdo;
就这样,袁润之眼巴巴地看着桑渝将自己的手机夺走了。
sevencb,一个用酒杯盛放你青春记忆的好地方,秉承了怀旧的风格与时尚的cháo流,如同一面展开的旗帜飘扬在泡吧族的心中。
走进复古的中式酒吧大堂,动感的音乐很是调动气氛,不大的舞池里全是人,一个个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吧台内正好是&ldo;火影传动&rdo;,那是调酒师在作秀。
seven最让人欣赏的地方在于二楼,立在那里的阳台之上,可以听到一点特别的东西,又不是那么吵闹。
桑渝直接上了二楼&ldo;静吧&rdo;。
曾梓敖说过,在这里,听到除了酒吧惯有的嘈杂之外,还可以感受到一种叫做漂流的特殊情感。微醉的时候,和相熟的朋友坐着,在seven的音乐里,是种非凡的享受。
果然,在阳台处,桑渝找到了声称情绪不佳的曾梓敖,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美女,两人正在调笑。看见桑渝走过去,那位美女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便走开了。
拍了拍曾梓敖的肩膀,桑渝嘲弄:&ldo;怎么不在家陪你新婚燕尔的太太,却跑到这里喝闷酒?&rdo;招了招手服务生,桑渝点了一杯粉红色foursean。
&ldo;新婚燕尔?从哪里你看出我燕尔了?&rdo;受了酒精的侵蚀,曾梓敖一张俊脸有些微微泛红,深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挑了挑眉,桑渝很是不解:&ldo;究竟是怎么回事?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亏我把你当做蓝颜知己。&rdo;
&ldo;如果你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结了婚,现在你想离婚,而对方不同意,你该怎么办?&rdo;曾梓敖喝了一口酒,手很自然地搭上了桑渝的肩膀。
&ldo;神经病,不喜欢人家,我干嘛要结婚。&rdo;桑渝白了曾梓敖一眼,不过对他的婚事倒是越来越好奇。自大学同学这么多年来,前后认识他一共有九年了,倒不曾见过他这样的半死不活,&ldo;说吧,我对你和你那宝贝妹妹的事很好奇,你们俩怎么会结婚的?&rdo;
借着酒,曾梓敖把母亲临死前希望看到他和小乔结婚的事给说了一遍。
曾紫乔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被曾家从孤儿院给领养了,人长得不但水灵,还特别会讨全家人欢心,曾母对这位养女特别喜爱,简直是当媳妇来养。自从曾父遇空难死了之后,曾母就一直郁郁寡欢,在病危的时候,只要求曾梓敖娶了曾紫乔,了却这桩心愿。为了使母亲安心养病,曾梓敖答应了母亲,娶了做了近二十年兄妹的曾紫乔。可婚后一个多月,曾母病情恶化,很快便离开了人世。今天是曾母去世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按照婚前约定好的,今天是双方解除婚约的日子,当曾梓敖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曾紫乔的时候,曾紫乔却不同意了。
听完曾梓敖的话,桑渝很不雅地大笑起来:&ldo;哈哈哈,曾梓敖,这是我认识你九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居然这种乌龙事件会发生在你曾大帅哥的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你简直是白痴到家了,你不会是到今天才看出来你那个妹妹是一直喜欢你的吧。哈哈哈,上学那会,我就觉得你妹妹很有问题,每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眼神恨不能劈了我。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来,她会报考h大,也是因为你咯?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好艳福啊。&rdo;
桑渝的手在曾梓敖的肩上拼命地拍打着。
被桑渝这样无情地嘲笑,曾梓敖恨不得掐死她,有些恼怒:&ldo;桑渝,我找你来是来解闷的,不是要你来看我笑话的。要讽刺,我也会。你男人不是回来几个多月了吗?你怎么一点行动也没有?&rdo;
提到沈先非,桑渝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冷冷地说道:&ldo;别跟我提他。&rdo;
一想到中午在上岛咖啡遇到他的情形,她就火大,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装作以前从来都不认识她,更可恶的是还学会了跟人家一样找那么烂的借口来搭讪。
&ldo;你也有弱点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呢。&rdo;
&ldo;曾梓敖,你想死啊。&rdo;桑渝狠拍了曾梓敖的脑袋一下。
下一秒,她整个人的身体就被曾梓敖揽在了胸前。
&ldo;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打的,女人打了男人的头,那就注定要嫁给那个男人。&rdo;眯着眼,曾梓敖的大掌扶着桑渝的颈后,两人的脸离得只有寸许,曾梓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渝的脸上苏苏麻麻的。
朦胧月色与酒吧里透出的灯光交辉闪动下,是两张互视的面孔。
望着曾梓敖英俊的面庞,桑渝也跟着微眯起眼,口气中充满了挑衅之味:&ldo;从我六岁学习跆拳道开始,已经有数不清男生和男人被我打过头,照你这么说,起码要等我离过n次婚后才能轮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