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
“就这么说定了。”昭凡心情愉悦地说。
第7章
“一天不见,怎么换发型了?”沈寻将给刘渐成带的煎饺放桌上,作势要摸严啸刺刺的寸头,笑道:“你不是觉得板寸土吗?审美突然变异?”
严啸站在镜子前侧来侧去,右手捋着头顶——虽然贴头皮的板寸根本捋不着,“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精神?”
沈寻走近,“精神倒是精神,配你这身材这脸正好,但我记得你从小就讨厌寸头啊,说什么宁可长发及腰,也绝不剪寸头来着,今儿这是哪根筋没搭对?”
严啸斜眼,“我说的是长发及肩。”
沈寻靠在墙边笑,“一个意思。”
“你的腰和肩是一个意思?”严啸长腿轻轻一踹,“你Q版呢?”
沈寻笑够了,又问:“说真的,怎么突然理了个寸头?”
严啸仍在照镜子,右边眉梢往上挑了挑,下巴微扬,眼神有些冷,发际线锋利平整,确实如沈寻所说,新发型与他的外形很搭,硬朗感全出来了,还带着几分朝气与冲劲。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适合寸头,起码比什么及肩长发适合,但因着那一股别扭的叛逆,一直不乐意剪。
小时候,头发全是让大哥严策拿推子给推的,稍微长长一些就会被推掉,远看跟秃头的小和尚差不多。
严策说这叫利落整洁,男生就该这样,他却因此生出强烈的逆反心理,极其厌恶寸头,甚至到了恶心的地步。
之后年龄渐长,才渐渐收回对自个儿头发的“生杀大权”,念高中那会儿任由头发疯长,最长的时候还真是长发及肩,平时用黑色皮筋给绑着,看着有几分落魄而沧桑的艺术感。
这皮囊这扮相,倒是给他引来了不少拥趸。
如今剃了个和警院生差不多的寸头,多看几眼,不仅没了过去被迫剃头的烦躁感,还越看越顺眼,心里十分得劲。
“傍晚出去洗了个头,就顺便理了。”他回答道。
沈寻自是不信,“哦?”
严啸唇角勾着,一丝一缕的显摆皆在眼中,“内什么,我遇到昭凡了。”
沈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哄你去理发?”
严啸舒坦地吁了口气,“这倒不是。”
人昭凡最先说的是——我可以给你洗剪吹!
这话严啸懒得说给沈寻听,藏在心里乐就差不多了。
太阳落山,染出一片火烧云,路灯还未亮起,昭凡侧对着晚霞,眸光被打磨得柔和,语气吊儿郎当,夸张地吹嘘着自己的手艺。
他最后当然没让昭凡给洗剪吹,而是买了两瓶冰可乐,将昭凡哄进美发店。
昭凡两腿分开,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椅背,手里拎着可乐瓶,见他洗完了头,突然道:“哎,你换个发型吧。”
“嗯?”他问:“换什么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