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槿自那日去了凤栖宫后便解了禁足。按照大魏的规矩,未成年的皇子公主都要入鸿博馆进学,姒槿也不例外。
鸿博馆归礼部管辖,是大魏皇室设置专门教导皇子公主的机构,召三品以上官员子女陪读,由礼部尚书兼任鸿博馆祭酒。
一日的学业总算结束,姒槿呼出一口浊气,收起《女戒》起身要走,两步还未迈出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皇姐今日看起来是解了禁足了。皇姐对君宜修可真是一片痴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说话的是比姒槿小两个月的妹妹,长乐公主苏娰盈。
苏娰盈自幼便与姒槿不对付,如今姒槿因君宜修之事出了糗,她定然要抓住机会好生戳一戳姒槿的痛处。
姒槿深知这个妹妹的秉性,你越理她她越咋呼,不理她她便是个哑炮,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要走。
“长乐公主怎能这样讲,长宁公主与君二公子之事旁人还是不要指指点点的好。”
“范琼茵,本宫与长宁说话,你插什么嘴!”
姒槿不想点这个炮仗,有人却要点,以至于一点就着的苏娰盈竖起眉毛一巴掌甩在范琼茵脸上。
“你!”范琼茵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娰盈,眸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望着范琼茵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姒槿心中冷笑,上辈子她就是栽在了范琼茵这拍马屁与装可怜的能耐上。当时京城中小姐公主无一与范琼茵交好,只有她把她当成亲姐妹,有什么好第一个便想着她,最后范琼茵嫁给苏承烨也是范琼茵求着她给牵的线。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夫妻二人一个野心勃勃、一个狼心狗肺,最后时刻没有一个念过她的好。
炮仗点上了,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范琼茵,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你娘一个贱一个表,还有你那宠妾灭妻的爹。你不过一个庶女竟敢在本宫面前叫嚣。”
“我不是……”范琼茵哭的可怜,我见犹怜。
“不是什么?你娘能使些阴招爬上正妻的位置,你会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你亲姐还是你陷害的。”
姒槿听着苏娰盈的话,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爽。
“二公主,几位皇子跟几位公子在校场正踢着蹴鞠呢,公主去看吗?”混乱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慕容二皇子在吗?”刚刚还在怒骂的苏娰盈立刻停下来询问。
“在的。”
苏娰盈脸色瞬间由阴转晴,不再搭理范琼茵,而是挑眉看向姒槿:“想必君宜修也是在的,皇姐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