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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1页）

然而，如果一个细心的人，一定会注意到塞尔木街上有某种程度的骚动：一簇一簇的人群不知在谈论什么，你一言，我两语，显得紧张不安，有人在高声读着当天的报纸，并加以推敲、讨论。这种迹象，没有逃脱少校的眼睛。他跑得不远，甚至没出旅馆大门时，便觉得街上的气氛不对头。他和那健谈的旅馆经理狄克逊谈了十分钟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他一声不响。等吃完晚饭，两位女客回房休息了，他留下其他人，说：

&ldo;大家知道康登桥血案的凶手了。&rdo;

&ldo;抓到了吗？&rdo;艾尔通赶忙问。

&ldo;没有。&rdo;少校说，并没有显出那水手长焦急的情绪。

&ldo;太可惜了！&rdo;艾尔通又补充了一句。

&ldo;那么，那血案是谁作的呢？&rdo;爵士接着问。

&ldo;你看报纸好了，&rdo;少校说着，递给哥利纳帆一张报纸，是昨天的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你看了日报就知道那警官猜得不错。&rdo;

哥利纳帆于是高声读着下面的新闻：

1866年1月2日，悉尼消息‐‐大家还记得，12月29日夜间，在康登桥上曾发生一起特大铁路事故。火车11点45分过吕顿河时，康登桥居然是开着的。

失事的搜劫以及距康登桥半公里守桥员尸体的发现，证明了这惨案是由一个罪恶的预谋造成的！

果然，据调查结果得知，6个月前西澳伯斯的拘留营准备将一批流犯移送诺福克岛，途中这批流犯逃脱。康登桥惨案是他们所为。

这批流犯共29人，为首的叫彭&iddot;觉斯，他是最狡猾的匪徒，在几个月前，不知乘什么船到达澳大利亚，虽然官厅通辑他，却一直未抓获。

希望城市居民、乡野移民及牧民们各自提防，并协助辑捕，将有关消息随时报告本殖民地总监！

殖民总监米彻尔

爵士读完这个通告后，少校转向地理学家，对他说：

&ldo;巴加内尔，这次相信了吧，澳大利亚可能有流犯。&rdo;&ldo;越狱流犯，自然难免，&rdo;巴加内尔辨解说，&ldo;但正式收容的流犯的确没有呀！&rdo;

&ldo;无论如何，这里有了流犯已成为事实，&rdo;爵士发表意见，&ldo;不过，我想，不一定有了流犯，就得改变我们的旅行计划，你说是吧，船长先生？&rdo;

船长没有立刻回答。一方面他怕中止旅行会使格兰特姐弟难过；另一方面又怕继续前行会出差错。所以他犹豫不决。

&ldo;如果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不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倒不在乎这些亡命之徒。&rdo;

爵士听懂这话的含义，接着说：

&ldo;当然我们不是说不去找格兰特船长了。不过，因为与女客们同行，不太方便，我们先到墨尔本，回到邓肯号上，然后再乘船去东海岸寻访失踪船员的踪迹也许稳当些。你的意思呢，少校？&rdo;

&ldo;我在发表意见之前，想听听艾尔通的看法。&rdo;

水手长被指点发言，只好从命了。

&ldo;我想，&rdo;他说，&ldo;我们距墨尔本320里，如果有危险的话，向东和向南一样。两条路上都是人迹罕至，一片荒凉。而且，我不相信30来个强人，我们这群手中有武器的男子汉就对付不了。因此，要是我，除非有更好的计划，否则继续前行。&rdo;&ldo;说得对，艾尔通，&rdo;地理学家附合说，&ldo;我们继续前进，或许能找到格兰特船长的影子。若是转过头来向南，我们就背离格兰特的踪迹，越走越远了。再说，一批伯斯来的逃犯，有勇气的人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rdo;

这样一说，不变的原定计划举行表决，全场无异议通过了。

&ldo;我还有一点建议，爵士，&rdo;艾尔通又说。

&ldo;说吧！&rdo;

&ldo;派人送个命令给邓肯号，叫它开到东海岸是不是可以？&rdo;&ldo;恐怕不合适吧，&rdo;船长回答，&ldo;我们到了吐福湾，再发命令也不迟。要是发早，万一出现意外迫使我们回墨尔本，我们会后悔找不到邓肯号了。而且，船坏得不轻，此时也修不好。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等等再发命令为好。&rdo;

&ldo;也好，&rdo;艾尔通回答，他并未坚持他的意见。

第二天，旅行队离开塞尔木镇。大家全副武装起来，准备应付外来事故。半小时后，大家又进了向东延伸着的桉树林。哥利纳帆宁愿在旷野里旅行，因为旷野比树丛中好，强盗不易隐藏埋伏。但是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ldo;老牛拉破车&rdo;，只好在单调的林中小路上走了。晚上，沿安格尔塞区北境走了一程之后，牛车就过了东经146度线。大家就在墨累县边境上宿了营。

30．澳大利亚土人

第二天，1月5日，早晨，大家踏进了那广大的墨累区域。这片荒芜人烟的地区一直延伸到大洋洲的阿尔卑斯出的那一带巍峨的山脉为止。现代文明还没有传播到那一带，这是维多利亚省人迹罕至、情况不明的区域。不过，将来有一天它的森林会在伐木人的利斧下消失，它的草场会成为牧畜的绝好饲料。但是，到目前为止，它还是一块处女地，无人开发，一片荒芜。

这片荒区在英国地图上叫&ldo;黑人区&rdo;，即为黑人的保留地之义。英国移民粗暴地把土人驱逐到此地来，土人的种族逐渐地在这偏僻的荒原上和钻不进去的森林里消亡了。凡是白种人，不论是移民、浪人、&ldo;坐地人&rdo;或伐木人，都可以自由地走进这被划定的区域，而当地黑人却不准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