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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谢谢你，麦克那布斯！&rdo;巴加内尔叫起来。

&ldo;你怎么了？&rdo;少校问，&ldo;你怎么滚下来了？又是吃了你那永远粗心的亏吧？&rdo;

&ldo;是的！是的！&rdo;他回答着，话都几乎说不出来，&ldo;是的！粗心……要开个新纪元，这一次。&rdo;

&ldo;怎么开个新纪元的粗心呢？&rdo;

&ldo;我们弄错了！我们又弄错了！我们老是弄错了！&rdo;

&ldo;怎么一回事？说呀！&rdo;

&ldo;爵士、少校、罗伯尔、朋友们，&rdo;巴加内尔喊嚷起来，&ldo;你们都听我说，我们专在格兰特船长不在的地方找他！&rdo;

&ldo;你说什么？&rdo;哥利纳帆惊奇地问。

&ldo;我们找的地方，不但格兰特不在那里，并且他从来也没有到过！&rdo;

这万万想不到的几句话引起了大家极大的惊讶。巴加内尔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神经错乱了吗？然而他说的倒象心里很有把握的样子呀，大家都眼睁睁地望着哥利纳帆，因为巴加内尔那种肯定的话是直接答复他所提出的问题的。但是爵士只是摇了摇头，不赞成巴加内尔的说法。

然而巴加内尔一阵兴奋过后，又开口了：

&ldo;的的确确是的呀！&rdo;他坚定的语气说，&ldo;的的确确我们找错了，文件上根本没有这样说。&rdo;

&ldo;你说明理由吧，巴加内尔。&rdo;少校比较镇定地说。&ldo;很简单，少校。我原来也和你们一样，弄错了，我回答着你们的问题，说到&lso;澳大利亚&rso;这个名字时，突然灵机一动，我明白了。&rdo;

&ldo;怎么？&rdo;哥利纳帆叫起来，&ldo;你以为格兰特船长……&rdo;

&ldo;我以为文件是atral这个字不是我们一向所想的，不是&lso;南半球&rso;（atral）这个字，而是&lso;澳大利亚&rso;（atralie）一词的前半个字。&rdo;

&ldo;这就奇怪了！&rdo;少校回答。

&ldo;岂但奇怪！&rdo;爵士耸耸肩，反驳着说，&ldo;简直是不可能。&rdo;

&ldo;你说不可能，在我们法国根本就不承认&lso;不可能&rso;这个词。&rdo;巴加内尔辨论着。

&ldo;怎么？&rdo;爵士又以极不相信的口吻追问他，&ldo;你竟敢说不列颠尼亚号失事的地点是在澳大利亚海边？&rdo;

&ldo;我认为毫无问题。&rdo;

&ldo;不说假话，巴加内尔，你那个说法真使我惊讶，尤其从一个地理学会秘书的口中说出来。&rdo;

&ldo;你有什么理由惊讶？&rdo;巴加内尔问，听到人家不信任地理学会秘书，感到不自在。

&ldo;理由是：如果你说是澳大利亚，你就同时要承认大洋洲有印第安人，在大洋洲从来也没有见过印第安人呀。&rdo;巴加内尔对哥利纳帆的&ldo;理由&rdo;毫不惊奇。他早料到了，只微微一笑。

&ldo;我亲爱的哥利纳帆&rdo;，他说，&ldo;不要以为你这&lso;理由&rso;是个铁证。我要把你驳得哑口无言，叫你们英国人遭受一次空前未有的惨败，替我们法国在克勒西和达赞古尔打的那两次败仗报报仇。&rdo;

&ldo;但愿你能如此，巴加内尔。&rdo;

&ldo;你听啊。文件里根本没有&lso;印第安人&rso;（diens）和&lso;巴塔戈尼亚&rso;（patagonie）等字样！那几个不完整的字&lso;di&rso;不是&lso;印第安人&rso;而是&lso;当地土人&rso;（diges）。那么，你承认不承认大洋洲有土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