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再无地方睡,断不能睡到刘鹏的地盘上去,何况他那个人……
不等司马清出声,拓跋城已替她作主的道:“绝对不行,她怎么能睡那。”
刘鹏不解:“我大嫂都睡在营帐之内,怎么司马清不能,不是说入了营后,她不再是公主身份,只是一个受训的新兵而已。”
对于刘鹏的据理力争,拓跋城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他只回身看扬了扬下巴,随后斜斜看了一眼河的下游:“你大嫂住的是上游议事帐中。你的帐在下游……”
“下游又怎么样。”
司马清也觉得奇怪,下游的帐就不能住人吗?
随着河道的方向,向下游看去,河水清澈无比,水中鱼儿快乐的游,岸边人声喧嚣,不对那些人怎么一个个在水中扑腾。
过了一会,水中有人指了指司马清所在的方向,一个背对着司马清入搓着身上的皮肤,正欢天喜地的唱得鬼哭狼嚎般的汉子,突然一个转身,赤条条的一大马猴,就这么与司马清对上了眼。
司马清瞪圆双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吸了吸鼻子:“你们先登营的伙食真好呀,一个个长得虎背熊腰的。”
拓跋城眼尾轻吊,扫出一抹寒光,黑墨般的眸子里溅出两朵红色的火光,他单手扣住司马清的肩头,指间用力一拧。
她被动转过身,随后给他一个迷糊的神色,打量他数眼后:“拓跋城,怎么他们都这么壮,你这么瘦。”
拓跋城耳根渐红,侧头轻咳了一声,手指在她肩头复又重重一捏:“往哪看?你以后住对面。”
“哦?光线好的话,站在阁楼从上往下看,那也是能瞧出个约摸的人形的,果然你们这里卧虎藏龙。不比宫中的内侍,个个女里女气,看着全无阳刚之色。唉宫中阴气也太过旺盛。怪不得宫婢们都一脸菜色。”
拓跋城歪过头来,将司马清看了好一阵,直到她有些发怵,紧张的问:“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在这里只是一个新兵,有什么便说什么。不可隐瞒上司。”
拓跋城用不可理喻的表情道:“你来这里,便是因为宫中无阳刚之气,阴盛阳衰吗?”
“非也,那日在宫里,王氏刁难于我,说我去了那烟花之地,想以此让母后问罪于我,后来被一只描了男子画像的锦盒救了一命,那盒上男子……”
司马清说到这里,便也不好再说下去,毕竟盒上男子绘得栩栩如生。
她刚才猛一看,只看到一片蒙胧,不可同日而语。
“此事以后对谁都不要再说起。”
这一段有关先登营男子身材的对话,终于在拓跋城威目注视之下,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