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打了盆清水过来,绞了帕子轻轻拭去她伤口上的残血。
而司马清却只看着盒中已横躺多时的老鼠,心中感慨万端:“本以为回了宫,就能太平了,没有想到,依旧不是那么回事。”
“公主,皇后断不是会害你的。”
“我知道,母后早自顾不暇,害我者另有其人吧。”
小婳与小琪紧张道:“公主,你是怀疑我们吗?”
“怀疑你们?你们把药盗走,反而是帮了我,这药不烈,要不然我早死了。”司马清摇头,遥遥看着殿外热烈的阳光:“想害我的人,只想让我慢慢的,且没有防备的死去。”
午时一刻。
一列侍卫押着阿沁往外走。
后面跟着北宫与南宫里的奴婢和内侍,低声议论纷纷。
“昨是抓了个偷药的,今日就要砍头。”
“认罪了吗?”
“认了,罪状贴于南宫的宫墙里。”
“你认字吗?”
“哈哈”众人低头捂嘴笑。
“不认得,但字上的红叉叉什么的……就是前皇后贾南风杀太子后,不是有些大臣们就在一张纸,画上个叉叉,第二日便砍了头吗?所以别的不认得,这个杀人布告还是认得的。”
“画了押吗?”众人问。
那人正要答话,羊仲武停住脚步,回头扫了后面的人群一眼,所有声音顿消,几十人的队伍里,只有咚咚的脚步声。
等到羊仲武继续押队走时,内侍才向众人做了一个“按手印”的动作。
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人证、物证俱有,她又亲口认下,一切已在定局。
长长的队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算全部出了城门。
阿沁肥胖的身体,摊在刑场上,像一只被养肥的猪,乐天的长肥,悲剧的被宰。
如果她只一只牲畜,或许围观的人,当成了节日里让人期待的美食,可是她却偏生能发出人的声音。
当她号出一句“我没罪”时,所有围观的人,才发现,她也是一条跟他们一样的命。
站在刑场对面楼上的司马清看着阿沁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小琪小婳不解的道:“为什么要把刑场设在闹市里?”
司马清:“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