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药的确是个小事,但宫禁之后,仍有人可以随意出入,就不是小事。现在宫人出逃,内侍与外面勾连的事也不是没有。”羊献容瞥了刘鹏一眼,“这里毕竟不比外面,规矩不能乱。”
刘鹏轻哼一声,脸上表情轻松自在。
反观刘曜倒是听听就是,也无什么表情。
“母后说的是,儿臣自当约束宫人,不让她们宫禁后出来。”
司马清认错态度端正,且无一句辩驳之语,刘鹏倒觉得怪了。
想想之前几次遇到,总让她占了先机,心下很是不服。
刚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刘曜“咳咳”两声,起身向羊献容道别。
司马清与刘鹏两人互瞪了几眼,隔空交火一番,最终,刘鹏不敌司马清的眼珠大,翻出的白眼差点眼抽筋。
瞧得司马清扑哧笑出声来。
羊献容不好再说什么,鼻中轻轻哼了一声,给了司马清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
算是中结两个孩子间的对峙。
刘曜他们刚走,司马清扑到了羊献容身前,扑通跪下,深深叩拜下去。
羊献容一惊:“清儿,行如此大礼做什么?”
司马清抬头望向那张所谓的罪状,犹豫半天道:“阿沁说,曾救过母后。”
羊献容面无表情,只伸手在华服上掸了一下:“她说的?”
“是的,母后。”
“是又如何?”
“儿臣以为,她救过您,为何不放她一马?”
“她拿了本不应该属于她的东西。”羊献容眼中微寒道。
司马清从地上站起,指着置于状纸上的药盒道:“命跟药相比,真的不值一文吗?”
羊献容走到司马清跟前,声音温和,却透着无比的悲凉道:“你知道为了这点药,为娘做了什么吗?”
司马清从羊献容的眼底读出了少有的屈辱与无助,她突然眼神如寒刀的般盯着远去的刘曜,扶着司马清的肩头道:“宫里人心惶惶,人人都不敬我这个皇后,如若连刘曜大将军也得罪了,你以为我们娘俩还能安然的活着吗?无论是谁在宫里生乱,再小的事,为娘也绝对不会轻纵了,过去,就是太过宽容,才会让皇权旁落,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