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都是在他几乎要绝望时,带给他最后一丝希望,他们是唇齿相依的存在,早就割裂不开。
偷药的风波,本以为能云淡风清的过去。
司马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只是她回宫的一道开胃小菜。
跑出殿内的司马清,刚刚跃下台阶,打算去母亲的宫外转转,顺便问一下姓刘的什么来头。
走下最后一阶时,糟乱的呼叫声,从身后隐隐传来,仔细听了一下,有妇人的哭叫声,还有少女尖利的惨叫。
太阳初升,当值的也才换过班,不知道为何发出这等声音。
等到司马清寻声望去,竟然看到一道黑影从她的宫内掠出,两人相距甚远,只遥遥对望一眼后,黑影便蹿上了屋脊。
司马清从未见过有人能凭借几个支点,便飞身上房的,顿时好奇心胜过刚刚心间的害怕,向片黑影注视良久。
只见那人并未急着走,而是俯身下来,观察从殿内跑出的人。
暗沉的殿门口,像一只怪兽不断吐出一个接一个的人。
先是羊仲武,后面跟着几个侍卫,架着上了年岁的厨娘,往外拖扯着。
随后,北宫各殿的宫女内侍,还有长夜寂廖的美人、夫人、婕妤等,纷至沓来。
北宫门前,三门尽开。
一身肥肉的后厨领事阿沁,被押在石阶之上。
司马清认得此人,这几日都是她提着食盒往她的殿内送吃食。
这人本是服侍皇后羊献容的领事宫女,年约三十几岁,曾放出宫去几年,后来战乱饥荒的,在皇后羊献容流落各地时,与她重逢。
那个年月,为了一口吃的,树皮草根都要吃,想到瘦死的骆驼一定比她家里这匹命在旦夕的马大,于是她选择再入宫门。
此时,她早被绑得无法动弹,只有一张嘴还能说话,一双眼能跟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主审官——羊仲武转悠几圈。
司马清皱了下眉头,轻叹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着宫里的那套待人,只怕是越是如此,人心越是背离。
“我是皇后宫里的人,羊仲武你抓我做什么?”阿沁脸冲着皇后的寝殿大叫大喊着,
“你偷了永宁殿的药,不论是哪个宫里的,自有皇后定夺。”
阿沁:“偷?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