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勋随手关掉闹铃。
手机上,林爵昨晚发来信息,问他温焓怎么不回消息,说明天要复查了,顺带做建模的数据采集。
陆卓勋揉揉太阳穴,一边回復,一边穿拖鞋,结果半天没穿到另一隻。
低头一看,地上只有一隻鞋。
陆总的强迫症瞬间犯了,索性把另一隻也脱掉,光着脚往婴儿房去。
温焓正举着奶瓶喂陆小望,半边侧脸沐浴在晨光里,白皙柔和,额前细软的刘海带着点金色的光泽,暖色的光弧顺着高挺的鼻梁,一直延伸到挺翘圆润的鼻尖,与昨晚月光下的凌厉的杀神截然不同,又神奇的合二为一。
温焓转头,看向门口的陆卓勋,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走路一点声音没有。
他赤、裸着上身,隻穿一条睡裤,宽肩劲腰一览无余,露出八块腹肌和鲨鱼线,肌肉线条完美悍利,即使同为男人也不免多看两眼。
陆卓勋在温焓仿佛透光的耳尖上看了一会儿,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光、裸的胸膛。
温焓意识到他看的有点久,不好意思的转过脸,脸颊微微发烫。
两个人都没说话。
尴尬的气氛在无声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隻驼色的拖鞋,一颠一颤,从二人中间滑过。
小奶狗贼眉鼠眼,拖着比自己大两倍有余的拖鞋在地上跑,不仔细看还以为拖鞋成精了呢。
温焓:“”
陆卓勋:“”
这鞋不用说就知道是谁的,温焓看了眼陆卓勋光着的脚。
他的洁癖已经到人尽皆知的程度,现在小狗子咬他的拖鞋,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趁起床气,把他和三只打包轰出去。
“狗狗,过来!”温焓急道,陆小望还没喝完奶,他又不能松手去抓。
“你没给他们起名字?”陆卓勋忽然开口。
温焓:“啊?叫,嗯,大黄!拖鞋还回来!”
陆卓勋皱眉,脸上出现一丝嫌弃,“另外两隻呢?”
“二黄,三花。”温焓回答道。
大黄、二黄已经让陆卓勋不能忍了,这源于对名字本身的唾弃。
但在大黄和二黄后面跟个三花则完美的触发了陆总的强迫症,“重新起,你还能想出更难听的名字吗?”
温焓不乐意了,大黄、二黄、三花怎么了?
“哪里难听了,你那几隻德牧叫什么?”
陆卓勋:“啸天、战天、平天、胜天。”
温焓:“”
啸、战、平、胜,温焓居然在这几个字的顺序里听出严谨的事件逻辑链。
重点是这哪里比大黄、二黄和三花高贵?
简直中二爆表!是念出都有点羞耻的程度。
陆卓勋重复道:“重起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