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小子不打光棍就阿弥陀佛了,还挑什么挑!
吃了这么大的亏,陆卓勋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想着怎么报復回去,但一张俊脸还是又黑又臭。
“大过年的摆什么臭脸!”陆万钧这段时间喜当爷,心情大好,现在陆卓勋又开窍了,他的最后一块心病也除了,简直好上加好,人到暮年,吃过见过,到了今天才终于觉得人生圆满了。
“好小子!霍霍谑谑谑”老爷子大笑开怀,他高兴地给陆卓勋后脑杓来了一下子。
现场顿时陷入死寂,陆万钧自己也愣在当场。
陆卓勋几秒后才消化被打的事实,陆万钧居然打他脑壳!
他都二十九了!
“老子错了!”陆万钧立马举起手,“我可道歉了啊!今天过年,对你爹我发火不吉利!”
作为财经杂志的常客,陆家父子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是严肃的,充满生人勿进的距离感,没想到私下是这种相处模式。
温焓垂下目光,真的好羡慕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温焓时常幻想,他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他们会不会牵着自己的手去公园散步,会不会接送他上学放学
他幻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没有一种像眼前这对父子这样,让他羡慕无比,是他连做梦都做不出的美好。
温焓的嘴边不自觉带上笑意,眼底却流露出淡淡的怅然若失。
不同于他装出的乖巧,也不同于在陆卓勋面前的张牙舞爪,此刻的温焓恬静,沉默,陆卓勋头一次生出点愧疚。
失去双亲,被信任的人利用,在死亡线上挣扎一遭,再坚强也是个二十二岁的学生,都还没踏出校门,事情发生后,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甚至没有联系过他,别人新春团圆,万家灯火,他却无依无靠。
在失去血脉至亲面前,无论什么样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徒增伤心罢了,陆卓勋感同身受,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陆万钧怜爱的拍拍温焓的后背,“小焓呐,你喜欢吃什么?伯父让人去做,今天咱们吃个团员饭!”
厨房开始准备晚餐,陆万钧拉着温焓聊家常:
陆万钧:“小焓呐,过了今年你是二十三岁,二十三属什么来着?”
陆万钧:“小焓啊,你是几月的生日啊?”
陆万钧:“一月,哦,那刚刚过去,卓勋八月的生日,那时候是滨海最热的时候,你出生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你们两个有缘呐!霍霍谑谑谑”
陆万钧:“小焓啊,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啊?还联系吗?”
陆万钧:“嗯,是啊,亲戚在国外,时间长就淡了。”
陆万钧事无巨细,跟查户口一样,好多资料他都知道,但还是觉得不够了解这个孩子。
“小焓呐,平时喜欢干点什么?有什么爱好没有?”
陆卓勋斜着眼瞥他,温焓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指责,指责他爱偷孩子。
温焓:“我喜欢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