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ot;在可爱的英格兰&ot;与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之间的我们这些英国人真不知道他们应该对此表示反感还是嫉妒。但当有人谈到皇帝的后宫有几百名美女时,他们尤其感到困惑不解。就是他年轻时也怎么能应付得了呢?
他们不了解道家生理学及由此产生的性实践。根据这种学说,男性的要素阳为男人带来了无穷的精力。但是要有若干条件。它应经常与女性的要素阴接触。并在让女人充分舒服时全部汲取阴的精。他自己要全神贯注,但是并不释放自己的精。男人就这样延年壮身。
中国男人与众多的妻妾频繁发生关系,却又不让自己泄精,这样他就能够满足众多的妻妾,因为她们的满足对增强他的阳是必要的,所以也能使她们感到十分满足。当他决定要孩子时,他便能生出传宗接代的、强壮的男性继承人。
但是女性的阴有它自己的利益,同男性的阳的利益发生矛盾:阳达到极度兴奋时,阴便得到增强。有些内行的女人成功地挫败了男人的计谋,使他控制不住。在两性间的斗争中,她们就取胜了:她们的阴精从阳精方面得到增强。这些女人懂得&ot;采战之术&ot;,道教的传统赋于她们永恒的魅力。
丝绸的秘密
苏州是女人的都城,也是女人最珍贵的外衣--丝绸的都城。大运河现在确实经过种植桑树的地区。出使的一个目的就是调查种植桑树、养蚕缫丝等有关丝绸的技术,以便把它们引进印度。但是中国人对此保持着警惕。自古以来,丝绸在中国一直是国家秘密,也是整个民族的秘密,出卖这个秘密者要被处死。
在运河的两岸,只见桑林围绕的极大的村庄。桑叶已经摘去:为什么呢?赫脱南只得到极少的情报:&ot;种桑树的人不管养蚕。他们把桑叶按分量卖给养蚕的城市居民。&ot;根本不可能带走这些小树的树苗和蚕的样品。丝绸还将保持着它的谜。
&ot;总不知足&ot;
还是11月8日这一天,松筠的一份奏折似乎离中国卡普的乐趣甚为遥远:
&ot;英咭利贡使恳请仍由广东行走,当经松筠峻词斥驳。而该贡使等泪随言下,亦只可准其所请。奴才又将浙江省停泊夷船擅自开行一节向其明切严谕,据称他们管船之人如此不遵教令我等实在羞愧无地。奴才遵将恩旨宣示,该贡使免冠屈膝,喜溢于色,据称我等蒙大皇帝怜悯从此得有活命平安回国。复称前蒙大皇帝恩典准我等在宁波地方买些茶叶丝斤,但我等所带银两无多,现在浙省停泊之船原系一只货船,不知可以将洋货兑换否?
&ot;奴才谕以宁波地方向无洋行,尔等既称乏银,想在宁波断不能多买茶叶、丝斤,况尔等又可赴澳门、黄埔,尔等所存货物仍应赴彼处交易。该地方自然钦遵恩谕概免纳税。&ot;
皇帝接到该奏折后,用朱笔批注道:&ot;总不知足。&ot;
第六十一章 黑暗中的微光
(1793年11月8日-11日)
船队在大运河上航行了600公里后接近杭州,在那里松筠将让位于长麟。正赴任的新两广总督将陪同使团,因为&ot;狮子&ot;号突然出发以及马戛尔尼拒绝搭乘&ot;印度斯坦&ot;号打乱了整个计划。
松筠最后一次发挥作用:向马戛尔尼说长麟的好话。任命这样高的人为两广总督表明皇帝有意同英国商人建立更好的关系。这个任命难道是使团获得的唯一具体成果吗?不管怎么说,松筠便出的心理攻势说明是有效的:乾隆的形象又带上了仁慈的光环,而马戛尔尼又重新抱有希望。他正在草拟的、准备让马金托什船长从&ot;印度斯坦&ot;号上传递的文件证实了这一点。
完全绅士派的总督
确实,长麟可以被看作是&ot;左右局势的人&ot;。新任两广总督是满人,乾隆的亲戚。他享有正直的美名。1792年,他为几名被和珅诬告犯有阴谋罪的人辩解而失宠,现在他已走出了政治上的低谷。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接触至关重要。两个人将互相观察并作出评价。从宫内文书看不出长麟对马戛尔尼的看法--中国人一般不作心理分析:他们的记载更着重道德的判断。而马戛尔尼作为真正的西方人,喜欢具体说明他的印象,并详细叙述他们谈话的内容。
11月9日早上,船队在杭州附近停泊。总督的游艇立即靠向勋爵的船。马戛尔尼说:长麟&ot;先与松筠谈话,然后前来对我表示欢迎&ot;。
英使马上对他产生了非常好的印象。长麟除了受过良好的教育外,为人直率、仪态高雅--一个真正的绅士。他的谈话与松筠全然一样。他肯定地说他接到皇帝的命令,要对在广州的英国人表现出最大尊重;他们有事可以直接找他。
这些西方人把最可鄙的物质主义和天真幼稚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东方人如何能不嘲笑他们呢?这个十足的绅士在对英使大献殷勤的同时,却希望把采珍珠的渔民训练成作战潜水员去破坏英国船只。
长麟不停地说着如长途航行劳累等寒暄话,并说英使进京&ot;非常讨得皇帝的喜欢,他不断地表示自己极为满意&ot;。他甚至交给马戛尔尼皇帝送给国王的又一批礼物:绣金的丝绸,尤其是一张:&ot;福纸&ot;--即天于御笔写的福字。&ot;一位中国皇帝对另一位君主表达友情的规格不能比这更高的了&ot;,这是马戛尔尼为他的英国读者写的。他没有指出这种姿态对皇帝来说不要付出很高的代价;没有指出对于这一巨大的行动来说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