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徐晏明这个人是懂浪漫的,而她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
徐晏明把花束递过来,笑道:“百合花跟你最相配。”
许园笑吟吟抱过花束,抽出卡片,展开,看见上面有徐晏明苍劲有力的亲笔字——
假如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百步,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我希望由你来完成。
许园看完若有所思,半晌后说:“所以刚才见到我的时候,你故意不向前走最后一步,就是为了让我来完成最后一步吗?”
徐晏明用大拇指缓缓擦过许园下唇线上残留的巧克力碎,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这么理解。”
许园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在唇边游动的手给吸引,目光垂下,别有意味地瞧着徐晏明骨节均匀的指节,忽觉戒指戴在他手上,莫名有种强烈的宿命感。
她抿着唇微笑,左右顾盼了下,见四下无人,她抱着花,一手搭上徐晏明的胳膊,凑上去想亲他。
可没料到,徐晏明竟然毫不犹豫躲开了。
她扑了个空,有点恼羞成怒,气鼓鼓地叫起来:“徐晏明!你居然躲我!”
徐晏明笑得不行,捧住她气呼呼的脸蛋,安慰性地在她额头印一个吻,像爸爸哄女儿似的,“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听话,忍一忍。”
说得她好像多饥渴似的,不过许园倒也就此释然了,难怪见面时听他声音就觉得有点不同,也难怪见面这么久他居然一点没想亲她,“你感冒什么症状?吃药了吗?”
徐晏明不以为然地说:“伤风感冒,不碍事,就嗓子不太舒服,不吃药过几天也能好。”
卧虎被冷落了那么久,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抬起一只前脚碰了碰许园,两人这才记起卧虎的存在,相视一笑,把卧虎弄下车来,带进院子里去。
然后,卧虎和阿霞养的中华田园犬成了好朋友。
许园对这房子已经熟门熟路,进屋径直去给徐晏明倒了杯水,“你不吃药,那就多喝水吧。”
徐晏明看她一眼。
从见面至此刻,他总感觉许园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在情感上似乎有一道模糊的隔膜被悄悄撕开,他现在能清楚看到她内心的全貌,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里,有他。
老婆大人贴悉心照顾,徐晏明受宠地勾了勾唇,接了水慢悠悠地喝两口,一边打量这格局不咋样的自建房,问许园住哪间房。
许园指指楼上,瞧了眼在院子里玩得不错的两只狗狗,收回目光便去拉徐晏明的手,“带你上去看看。”
房间实在太简陋,连凳子都没一张,白色墙面有不少裂痕,看着更显家徒四壁的破旧。徐晏明从没住过这样寒酸的地方,他来的时候倒是想过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上一两晚,但此刻看着那张陈旧的小床,他压不住嫌弃的情绪,很想带人立刻回家。
许园总担心卧虎跑丢,不太放心地站到窗边往楼下望几眼,见卧虎还在,她放心地回头看徐晏明,他的心思被她一眼看穿,“徐晏明,今晚将就一下吧,明天我们先回家,我妈想留下来,不跟我们回去。”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当然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