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宇秒回,说可以,并告诉她,上午他跟朋友在马场骑马,如果有兴趣可以过来一起玩。
许园在考虑要不要去玩,手指下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骑马这项活动,她倒是有兴趣的,以前她也学过一阵子,是能自己骑,但骑得不算好。
偏头再看车窗外,想寻徐晏明的身影,然而徐晏明的早已不知去向,再收回目光时,许园发现徐晏明的手机落车里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给徐晏明送手机。
朝气蓬勃的早晨,走进这绿草茵茵的校园里,简直梦回了她那无心读书的读书生涯。如果真的能重来,她一定选择好好读书。
站在分岔路口,许园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徐晏明是教什么的,放眼望去,又发现这学校大得要命,那么多栋楼,还隔那么远,她怎么找?
最后只好找人问,向人打听徐晏明,神奇的是,只问了一次,就得到了明确的有用信息,看来徐晏明在这学校里还算知名。人家明确指给她看,徐教授此刻就在那栋教学楼里上课。
徐晏明是历史教授,授的是世界历史,他的课从来不缺学生,其中当然有部分是因为颜值,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课讲得好,讲得有趣。
然而,许园找到他的讲座时,却听见他正在讲他出车祸昏迷了两个月的事。其实他出事的消息学生们都有耳闻,但听当事人自己讲感觉还是不一样,底下密密麻麻的学生听得一脸肃穆,他却突然笑了下,轻松地说:“你们不用那么严肃,我已经醒了。”
学生哄笑一片。
笑声止,有人举手提问:“徐教授,你昏迷了两个月,有做过梦吗?”
徐晏明扶了扶眼镜,说:“从医学角度来讲,本来是不会做梦的,因为人昏迷时大脑是没有意识的,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梦,不过梦境非常模糊,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梦了什么。”
又有学生提问:“那您醒过来以后,生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徐晏明垂眸,想了想,嘴角微扬,半开玩笑说:“多了个表妹。”
学生异口同声“啊”的一声,又有人开玩笑说:“不会是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的那种妹妹吧?”
徐晏明笑笑,没打算回答。
有个女生把话题翻到别处去,大胆问:“徐教授,以后我结婚你会来吗?”
这下不光躲在门外的许园听懵了,徐晏明也莫名其妙,笑着反问:“你要请我当伴郎吗?”
女学生大胆得很,笑着说:“当新郎也可以。”
学生们彻底疯了。
听到这里,许园心里呵呵两声冷笑,这上的什么课啊!她伸脑袋偷瞄底下那些学生,女生明显比男生多多了,她们根本就不是来上课的,是来欣赏帅哥的。
徐晏明用两个指节敲敲桌面,底下肃静下来,他清冷目光环视一周,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底下起哄,七嘴八舌地要徐教授讲讲喜欢的人,可惜他不肯讲,还教育学生说:“喜欢的人应该放在心里,不适合拿出来讲。你们也一样,谈恋爱这件事你们自己两个人高兴就好,没必要让别人掺和。”
这时,忽然所有学生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徐晏明疑惑侧头看过去,赫然看见许园亭亭玉立的身影,他愣了一瞬,困惑目光落在许园脸上,不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她听了多少,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许园落落大方地对他笑,目光滚过课室后面的那一条横幅,那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徐教授回归”,她转回目光,看徐晏明有点应接不暇的表情,她很有几分得意。
徐晏明基本恢复了她所熟悉的那份随意散漫,领带不知何时扯掉了,卷起来搁在讲台上,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解掉了一颗,袖子也挽了起来,手腕上的手表特别亮眼,称得他手腕都矜贵了似的。
他长身伫立,腰上扎着皮带,窄腰长腿,站在讲台上感觉又更高了一些,而且他站上讲台上,身上好似又多了几分让人尊敬的,专属于老师的那种威望。
不过许园一点也不怕,她目光里几分揶揄,迎着徐晏明漆黑的眸子坦然走到讲台边,伸手将手机递出去,“表哥,你手机落我车里了。”
说表妹,表妹到。
底下学生再次疯了。
男生色胆包天吹起了口哨,徐晏明一记严厉眼神飞过去,男生连忙缩起脖子假装无辜,不敢再造次了。不过从这天起,许园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男生们蠢蠢欲动,竟敢斗胆向徐晏明旁敲侧击地打听表妹的消息,徐晏明通通一句“无可奉告”打发掉。
许园回到车里,开始回味徐晏明在课堂上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想必那个人是这学校里的老师吧?肯定是的,不然他打扮给谁看!
想到这里,许园气鼓鼓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徐晏明发过去一条消息:我下午没空来接你,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徐晏明没回信。
她转头又给何盛宇发消息,问他马场地址。
这马场是何盛宇家的投资,来玩的多是圈子里的年轻人。许园到的时候,场里有几个人在骑马,休息区那边也有人。何盛宇撇下朋友,单独出来接她进去,边跟她讲今天来玩的都有谁,有些是许园认识的,甚至有她的塑料姐妹。
许园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些人在,她就不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