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板估计烧了。”说完还不忘给他们展示了一波战损的笔记本,或许是担心他们不信,何宇伸手就要按开关,被许末冬及时制止。
许末冬:“别按了,主板只是烧透了但是没想火化。”
所有人都笑了,僵持的局面缓和了不少,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像奔丧那般沉重。
事已至此,顾淮把到嘴边的“各回各家”,“都散了吧”之类的丧气话咽了下去,他只是习惯性嘴欠,但真没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刺找死,昨天刚去过警察局,他真的不想换个方式再去一趟。
太丢人了。
顾淮曲指拿骨结敲了敲桌板,提议道:“先把电脑送修吧,咱在这杵这也不是办法,都回去翻翻各自整理的材料,下午重新做个ppt。”
眼前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几个人干瞪了一会儿就散了。
顾淮走出空教室,才发现乔牧阳压根没走,站在走廊等他,约莫是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他,视线交织,顾淮愣了愣:“你怎么没走?”
十二月的晨风已经凛冽,从窗户吹进来,拂过顾淮的脸颊,温度感受器功能骤然紊乱,恍惚间,他竟然觉得暖洋洋的。
乔牧阳收起手机,笑了:“等你啊,不明显吗?”
“太明显了,麻烦你消失,有点挡眼睛。”
顾淮冷冷地说完转脚就走,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要对上那双眼睛,脑海就会浮现出梦里那张满是情,欲的脸,色情的令他觉得不好意思。
脸一热他就想跑两步,但是他忍不住了,因为这样显得他很莫名其妙,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第一节课在四楼,乔牧阳上了一层楼,站在楼梯间刚要左转,余光看见顾淮想也不想朝右边拐去,于是脚步一转,跟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领。
“走那么快干什么?”
领口一紧,顾淮不再动了:“赶着上课,松开,什么毛病,每次都拽衣领,该变形了。”
越说越气,他觉得乔牧阳简直神经病,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真不嫌烦,放在以前他还能忍忍,但现在一看见乔牧阳就跟看犯罪现场似的,要多心虚有多心虚,就差把我“犯罪了”写在脸上。
乔牧阳终于看不下去了,提醒顾淮:“教室在左边。”
顾淮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扭过脑袋看了眼旁边的门牌号,尴尬的不知所措。
不走寻常路的人不止顾淮一个人,杨珂拐了弯就看见前面有两人杵着,小情侣在人少的地方亲亲热热,拉拉扯扯,倒也正常,他刚想着非礼勿视,就发现其中一个人长的很像顾淮,仔细一看还真是。
“卧槽。”
顾淮也看见了杨珂:“卧槽。”
杨珂走过来,看了眼顾淮又偏头看了眼乔牧阳,莫名其妙道:“马上就迟到了,你俩在这干什么?”
这个问题不怎么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