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都要日落西山了,三人还是未能分出胜负。他们打的不烦,苏远舟看的都嫌烦了。
“往日这个时辰,淼淼也该用晚膳了,你们确定还要再打下去?”
三人犹豫片刻,还是停了手。
看着餐桌上的几人,苏远舟莫名有些后悔。刚才为何要提醒他们,就该让他们打死算了。
处理完朝务的黎澈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来喜。”
门外的来喜步履匆匆的走进来,“奴才在!”
“郡主府今日如何?”
来喜面露难色的将今日探查到的情报全盘托出。生怕黎澈会大发雷霆,来喜已经做好了下跪的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黎澈竟然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备车吧。”
换上常服后,黎澈就直接上了马车,“去郡主府。”
此刻的黎澈恍然发现,他竟成了离温思淼最远的那个人。越堆越多的政务压的他喘不过气,这帝位本不是他所想要的,可却被黎清砚逼到了这个位置上。
本以为能甘于做个傀儡,却还是一再被黎清砚激怒。朝臣再三提起选秀之事令他烦不胜烦,他只希望能尽快掌握实权,让那些聒噪的大臣全部闭嘴。
宋舒瑶的假死延长了期限,黎清砚的放权也成了变相了相助。他期望中的事正在一点点成为现实。
可他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难免会落后于人。
即便他真能压制那些朝臣,也总得让他心里的那个姑娘愿意常伴在他身侧。若被他人捷足先登,那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可他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的位置。
想到这里黎澈就不禁恨得咬牙切齿。他深切体会到了他那位皇叔的用意。
黎清砚分明就是在故意恶心他。
掌权又能如何,依旧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不仅得不到,甚至连争取的机会都大大减少了。
完全没料到黎澈这个时间还会来府里,温思淼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来了?”
“好几日不曾来了,有些想你。反正明日休沐也无需早起,你不会赶我回去吧?”
“我赶了你就会走吗?”
闻言,黎澈不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若你真的不想看见我,那我……”
“停停停!看来朝务还是太少了,竟还有闲情逸致在我面前演。”温思淼给黎澈倒了杯白水,“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别喝茶了,喝口水吧。”
黎澈拉着温思淼大倒苦水,把朝中所有的官员都给骂了个遍,“若不当这个皇帝该有多好……”
“皇上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黎澈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黎清砚很敷衍的行了一礼,“臣今日会留宿郡主府。”
黎澈不禁冷笑,“皇叔的王府是出什么事了吗?”
“前段时间找大师算了一卦,说是府邸的风水不好,不利于睡眠。”黎清砚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倒是皇上,这么晚怎么还出宫,即便明日休沐也不该如此胡闹。”
“皇叔莫不是还在以摄政王自居?”
“臣之所以上交摄政大权,是觉得皇上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独挡一面。即便不能,也是可以将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的。可皇上今日的所作所为,让臣有些失望。”
“那皇叔意下如何?”黎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