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长公主诞辰的时候,景鹤川陪苏远舟回了一趟景国。苏远舟近些年对调查自己身世这件事颇为执着。虽然结果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他还是决定接受现实。
祭拜完父母以后,苏远舟跟景鹤川没有回景国皇宫,而是随意找了处客栈开了两间房。第二天两人骑马往回赶的时候,苏远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当初为什么放弃皇位。”
“曾经的确想过登上那个位置,但日子久了,那份执念就渐渐淡化了。皇位固然好,但终究只是一直局限在那座皇城里。毫无自由,怎么想都觉得很可悲。”
“那我另一位外甥还真是够惨的,天天在皇城里坐牢。”
闻言,景鹤川不禁觉得好笑,“你不是不喜长辈身份吗?怎么突然又以舅舅自居了。难道是因为他年龄比你小?”
“差不多吧。”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叫舅舅,他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由于身世之谜已经彻底解开,苏远舟没了求助组织的缘由。所以他直接彻底扔掉了信物。从前为组织卖命实属无奈之举。随后还清债务本可以彻底脱离。若不是为了查清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也不会还跟其藕断丝连。
如今一切皆已明了,他没必要再违背心意,跟那些人联络。
沉重的担子彻底放下,这让苏远舟轻松的同时也无比愉悦。
温思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现在的苏远舟比以前还能吃。他喜欢的全是高脂肪高卡路里的食物,但由于他运动量多,所以怎么吃也吃不胖。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督促温思淼练武,反而还时常拉着另一个隐卫一起糊弄温岑。让温岑以为自己的女儿一直还在勤学苦练。
都说养成一个好习惯只需要21天。但温思淼觉得惰性只需要21秒就能养成。她现在对习武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休息,就是拉着景鹤川出去吃喝玩乐。
自受伤以来,萧绪澜每日都老实的待在将军府养伤。坐等温思淼来府上看他。
可温思淼就像是把他给忘了似的,一日也不曾来过。眼瞧着伤势都要全好了,也没见她上过门。
自那日交手后,黎清砚就再也没来过。赵勉倒是来送过一些补品,说是黎清砚政事繁忙,无暇过来。萧绪澜虽然不信,却也没说什么。
“少将军就别等了,老奴刚刚在街上都碰见昭然郡主了,人家正跟摄政王在一起,对了,景国的翊王也在。她那一日也许只是随口一说。”见他又作出一副望妻石的模样,老管家还是没能忍住,把看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萧绪澜眼神黯淡的垂下头,“知道了。”
“少将军,摄政王府的赵侍卫又来了。”
萧绪澜心中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把人轰出去!”
但赵勉已经进来了。他照旧拿来了一堆补品,说的话也跟此前几次没有差别。
但萧绪澜这次却没有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