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传达,就不去传达。他人生最初不言不语的七年生活就是如此,以后或许也只能如此。
“我说过,我会惩罚您的,兄长。”缘一收起哀怜的目光,平静地望着双生兄弟。
严胜并不为这回答意外。全身赤裸,只披着一条长披风的妻子直起身,红色眼睛直直地,锋利地盯着他,神情并无多少畏惧,倒有些挑衅的意味:
“……那就来吧。”兄长说。
这些日兄长逐渐习惯了他的爱抚和侵入,习惯了忍受欢爱并从中感受欢愉,缘一很清楚,尽管本人毫无觉察,但“继国严胜”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王后与妻子的身份。寻常的做法的确难以使他畏惧了。
“兄长,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说,“您的衣服刚刚已经被野火烧光了。”
“和衣服有什么关……”
下一刻他的兄长就知道有什么关系,缘一倾身向前,将兄长按倒在龙背上,原本垂坠在身侧起遮盖作用的披风摊在银白的龙鳞上,兄长一丝不挂的身躯被月光照耀,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面前。
“你疯了吗,我们在龙——”
“月光已经有上百岁那么大,也很有力,不会有事的。”缘一平淡地解释道,“况且……”
“……兄长刚刚有恃无恐,是不是以为我肯定不敢在这里开始?”
缘一肯定严胜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身下的兄长像是决斗中被一刀毙命的武士般露出一瞬间空茫神情,呼吸短暂地停滞。你怎么会知道?兄长的眼神惊恐而不甘,像是在质问他。而他露出和往常一样,实际并无欢愉的笑容。
“我们是双生子,气息相闻,心意相通……我们会有一个灵魂。”
一个灵魂,这句话让严胜的反应剧烈起来,兄长开始挣扎,可随即想起自己在高空之中,龙在飞行,下方的海湾里舰船还在燃烧,身体的挣动随即停止了。缘一轻轻舔弄了一会兄长身上野火燃烧的灼痕,湿润的痕迹在月光下闪着光,伴着火焰斑纹情色异常。战争,权力与爱,缘一想,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让人疯狂,兄长如此,他虽然远远称不上正常,却也终于不能免俗。
“接下来请兄长不要挣扎得太厉害,月光会为难。”
他将兄长翻过身子,让兄长坐在自己腿上——龙背比起卧室显然过于狭窄,能选择的姿势也不多——然后将手放在兄长臀部勾起的火焰纹尾部。
兄长疑惑地转头看他,似乎想问什么。落在臀部,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代替他回答了同胞兄长。兄长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激灵,手臂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环上他的脖子。
“缘一,你怎么敢——”
兄长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子,然而毫不迟疑的第二次拍击打断了他的斥骂。
“您不是好孩子了,所以要接受惩罚。”
他像是民间教训孩子的父亲一般,拍打着兄长的臀部,力道并不重,却让接受惩罚的兄长抽气不止。心理上的屈辱远比痛楚更有效,这是对付继国严胜最好的方法。
“……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这些。”缘一轻轻对自己说。
落在臀肉上的下一击让兄长发出一声悲鸣,兄长的身体原本因习武而紧实,臀部也不例外,此刻却因几个月的身孕带了些白净的软肉,伴随他的拍打轻轻晃动。
“住手……”
“兄长刚刚才让我惩罚您的。”缘一答道,“您现在知道错了吗?”
“……”
被屡次虐待的臀肉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红色指痕。兄长坚持没有回答,身体却有些撑不住了,腰软软地塌下去,环住他脖颈和腰身的手脚都在打颤。他抬起兄长的脸。那张与自己仅有斑纹不同的面容上此刻有了些泪痕。兄长下唇被咬得发红,唾液在情绪激动间不自觉地溢出唇角,明明还未正式开始,却已经狼狈得不像样子。
他将手指撬开唇齿,伸进那张嘴里翻搅着,取了些唾液用于润滑。其实也不太用得到,自从确认怀孕,他们就没怎么彼此解决过,兄长稍一撩拨就饥渴难耐,下面那处已经流出些蜜液。他将手指插入其中,另一只手环着兄长的腰,小心地不触及腹部。兄长身在高空,紧张得全身僵硬,不敢挣扎,甚至无法去看身下几百米的铁群岛海岸,只得低头看着他捣弄花穴,神情屈辱到了极点。
“兄长里面很热……很潮湿……非常欢迎我。”他特地描述一句,抽出了手指。
坐在怀里,牢牢抱紧他的王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疼,缘一想,兄长的犬齿深深嵌进肉里,不是夫妻间的亲吻玩闹,伤口已经咬出血来,如果再咬上一会儿,说不定那块肉都无法继续留在肩上。他不得不捏开兄长的嘴,强迫兄长离开他的肩部,再度注视即将被贯穿的器官。明亮的月光下视野清晰异常,他的凶器对准了兄长的穴口,只待下一刻他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