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缘一思考了一下:
“……兄长说得对,那我去参加比武大会,可以吗?”
他自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导致他疯狂的罪魁祸首正安静地坐在窗前,桌上堆满了公文,那些曾经困扰着严胜的公文此时将缘一埋进去一半。而缘一并不打算立刻处理它们,他用那些公文支着胳膊,认真读着一本书。
月光与烛火照耀下,神之子专注的面庞让严胜一时失神,短暂地忘记了这些日里对胞弟长久的愤怒与嫉恨。严胜半晌才站起身,放轻脚步走到缘一身后,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内容让他如此投入。
脚镣锁链的碰撞声出卖了他,缘一抬起头,“兄长,您休息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吃过晚饭就来了。兄长最近体力消耗很大,我没敢叫醒您。”缘一说着,又瞥了一眼手中的书,“毕竟这些天为了巩固仪式的成果,我们……”
他不想再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于是狠狠瞪了胞弟一眼。缘一立刻止住话头,有些可怜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书。
“你在看什么?”严胜终于忍不住问了,“以前很少见你看书这么投入。”
缘一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他总觉得胞弟似乎有些开心,“兄长好久没主动和我搭话了。”
严胜立刻闭上嘴。
“这本书让我大开眼界,我以前从没了解过这些,导致前一阵犯了不少错误。”缘一说道,“兄长教导我要锻炼己身,勤学不辍,果然不假。”
“兄长要看吗?”
他点点头,缘一用一枚落叶夹在自己正看到的地方,半开着将书递给他。
严胜双手接过书,神之子都大开眼界的东西,他自然该更加熟练掌握,然后才能——
两个男人光着身子交叠求欢的彩绘图画出现在他眼前。
“兄长……”缘一抱着那本书凑过来,坐在床边,“不要生气了,您以前不是也看过这些书吗?”
“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不是应该一起学习这些知识?”胞弟有理有据地展开说服。严胜发觉无论接下来缘一会让他陷入何等困窘耻辱的境地,他的话语总能显得像是关心他。
然而继国缘一令人作呕之处也正在于此,事已至此,他的确还是关心自己罪无可赦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