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山找了那么多年的女儿都未曾找到,陛下不止找到了,还几次三番险些要了她的命。
程酬卿很是佩服陛下这一手棋。
以聂家身份对徐芳园动手,即惩了聂远山的欺瞒,也让徐芳园这个孽障永远消失于世。
只是有一点程酬卿很奇怪。
为何陛下已经知道了徐芳园的身份,为何不接连对徐芳园动手,而要这么藏着掖着。
说到这,云恒不由轻嗤:
“亏得程酬卿自诩聪明,竟是连这点都看不透。”
当今陛下为何不干脆杀了徐芳园,自是为了民心啊。
当初说徐芳园是孽障,要除之然后来顺应天命。
可是天命顺了这么久,孽障还活着,这要是让天下百姓知晓,还不得落个不仁的名声。
只要聂远山一日未找到徐芳园,未与她相认。
那么徐芳园对当今陛下而言,不过是一个可除可不除的小在钉子罢了。
可有可无的存在,逼得紧反倒容易让聂远山察觉。
“不过那程酬卿作孽倒是真的。”
云恒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感慨道:
“说实话我真想把他脑子掰开来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徐芳园狐疑看他。
“嫂子,你知道那货仅仅只是因为怀疑就作下了多少条人命么?”
徐芳园摇头。
云恒扳起手指开始数。
何秀才、何娥君、胡雪莲、何小郎……
但凡知晓了一丁点他秘密的人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徐芳园闻言,脸色微白:“小郎和雪莲死了?”
“程酬卿说死了。”云恒道:“说是他们二人不肯透露太多,所以就……”
徐芳园听不下去了。
她脸色惨白:“你让我缓缓。”
云恒悻悻。
哎,是得缓缓,想他一个大男人听得这些事情都觉得烦闷。
徐芳园这个当事人听得该是更五味陈杂才是。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云恒听言,脸色一白,当即求饶的看着徐芳园:
“一定是顾老六!
好嫂子,答应我,你一定不能告诉他我把啥都告诉你了啊。
要是他知道你刚醒我就告诉你这么多坏消息,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顾南弦将门推开,瞧着云恒那惨兮兮的模样,故意拿捏腔调道:
“知道我要杀了你,还说那么多!”
“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顾南弦实在受不了云恒这涎皮的模样,他摆摆手,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