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原本以为程酬卿看起来瘦弱,即便有些拳脚,自己也该是能对付。
却不曾想,真与他打斗时,她才惊觉自己根本不是程酬卿的对手。
她甚至都没能在程酬卿手底下过三招,利剑便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剑气生生将割断了一缕青丝。
程酬卿冷笑:“还打么?”
“徐芳园,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真不是我对手。”
没有人回答,但有人用行动作答。
聂远山则与那两个差役纠缠。
九福堂的伙计被那群紧随程酬卿和卫南而来的男子们团团困住。
当徐千林见着徐芳园的脖颈上被利剑划出一条细细的红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气往脑门上涌。
徐千林想也不想,直接扑上去与程酬卿厮打。
如今的他虽没了功夫,但招式还在。
加上怒火攻心,每一招徐千林都是奔着要程酬卿命去的。
程酬卿猝不及防,倒真被徐千林打了个措手不及,剑被徐千林扔到一旁。
但很快,情势反转。
当程酬卿意识到徐千林只有招式毫无根基时,唇角露出意思冷笑。
眼见得徐千林又一次猛攻过来,程酬卿顺势倒地,他伸手一把捡起方才被徐千林扔掉的长剑。
徐千林未曾注意到程酬卿这小小的举动。
他正要趁势追击之时,猛地察觉到后背一阵刺痛。
再然后,他听到徐芳园大喊:“阿爹!”
徐千林闷哼一声,直接吐出一口血来,直接昏死过去。
程酬卿厌恶的推开徐千林,起身,他斜乜了一样已然被两个差役扣下的聂远山,冷笑:
“该结束了。”
“是啊,该结束了。”卫南重复。
他转身,将九福堂的大门打开。
门外齐刷刷地站着白沙村的村民。
见得那许多村民,程酬卿和两个差役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差役朝着程酬卿怒吼:“程酬卿,你这是何意?”
程酬卿对着卫南怒吼:“卫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今日要拿的人是当今太傅聂远山。”卫南沉声:
“但公子不是官身上也没个一官半职,而这两位差爷……”
卫南瞥了眼那两个脸色铁青的差役,笑道:“据我所知,虽有官身,却是临水县县衙的小小衙役。
我知晓二位差爷并无公牍,如此,这般大的事情,总要有人来见证。”
卫南说完,程酬卿和两个差役的脸色比之先前更难看几分。
卫南所言属实,差役之所以趁着夜黑前来,正是因此。
他们原本想着先斩后奏,直接将聂远山带去京城,告他一个欺君罔上之罪,那时陛下对聂远山盛怒之余,只会论功行赏,断不会计较这等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