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没听你的话,私下去见了孟冬哥,还听他说了许多镇上的稀奇事,你会生气么?”
徐芳园闻言,先是一愣,旋即豁然。
难怪方才良田会露出那样窘迫的神情呢,敢情是怕自己责骂他。
徐芳园勾唇,笑道:“阿姐怎会怪你,再说那稀奇事,人人都好奇,阿姐如何会怪你。”
说着说着,徐芳园竟是隐约觉得良田这般敬小慎微的性子,多少与原主的霸道有些关系。
“阿姐,你当真不怪我?”
徐良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但你以前说过孟东哥的话都是夸大了的,信不得的。”
“不管怎么夸大,他这些年在镇上做泥瓦匠做得风生水起也是事实啊。”
徐芳园浅笑:“人家孟冬哥是个有本事的,而且我刚才听你这般说也觉得他没怎么夸大,想来是以前阿姐嫉妒人家经常去镇子里头那些大酒楼做活,故意挖苦他呢!”
这番话,徐芳园是结合原主的性格来说的。
她拥有的原主记忆不多,只大概能推测出原主是个刁蛮却又自卑的姑娘。
她知道自家小弟心头装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索性坦坦荡荡的承认以往与孟冬的那些个不痛快都是因为嫉妒。
果然,良田听言,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后,良田才喃喃道:“阿姐,其实良田也嫉妒孟冬哥的。”
徐芳园不解的哎了一声。
徐良田说:“孟冬哥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师傅学泥瓦匠的活路了,可我如今还什么都不会,我曾也想过拜托孟冬哥收我做徒弟,但孟冬哥太忙了,一年也就回来两回……”
徐芳园皱眉:“为何想要跟着孟冬哥学做事?”
良田咧嘴笑道:“因为能挣钱呐,阿姐,我都计划好了,若是我跟着孟冬哥学成了,不出十年,不仅能养活你和阿爹,还能让咱家都住上林大娘家那样的大房子了呢!”
徐芳园听言,又是酸楚又是心疼。
良田这娃娃实在是太过懂事了。
在现代,像他这般大小的娃娃那个不是无忧无虑的尿着床,做着游戏,被家里人当做明珠一般的捧在手心里头。
现代那些个娃娃就是多哭一声,家长都要忧心忡忡的,他们哪里会为了生计发愁。
想到这里,徐芳园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