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客人还需送行,孟文轩与孟廊之颇感疲惫的对视一眼,默契的将府上客人送出。
孟鹤之将老爷子送到厢房,这才惊觉,原早就安排妥当,和着就瞒着他一个人?他站在门口,正要迈步进去,夏添匆匆赶来道:“汤熬好了,公子,这便送去西院吗?”
孟鹤之想起方才宴席上的事,眯了眯眼睛道:“送去!”
他又嗤笑了一声到:“别忘了通知他一声!赶得及那是运气,赶不及那就是他的命了。”
“欸!是,小的这便去办!”
孟鹤之见夏添出去,这才掀开衣角走进客房,一进屋便见老爷子四处张望,偶不时点了点头,可见很是满意这处安排,能不满意吗?姚七深知他的喜好,都是按照要求办的,自然很是欢喜的。
他抿唇,眼里带着怒意看向姚七,想也知道,这事只有他办的出。
“怎么?我来,你很不高兴?叫你很为难了?”老爷子不怒自威,顿了顿又道:“你怪他作甚!“”
姚七冤枉道:“姚七早便送信给公子了,公子没瞧?倒也难怪,这些日子都记挂着唐家姑娘了”
“找死?”孟鹤之厉声打断,他要怪的哪里是这事,方才老爷子待唐霜的意思他能瞧不出来?定是姚七与老爷子透露了他的心思,才叫老爷子千里迢迢来京。
只是姚七惯来是个奸的,最贯搅浑水,模糊重点,一来二去倒分不清到底是哪处的问题了。
“他哪里说错了!”果然,老爷子也被带错了重点开口替姚七开脱道。
孟鹤之知晓这事情是理不清的,开口道:“什么时候走?”
老爷子闻声倒是并未见多少怒意,捋了捋自己胡须道:“不走了,姚七在京城瞧了好几间不错的宅子,谈妥了便买下。”
孟鹤之那久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些变化,看着他道:“三日,三日的功夫够你看京城了,三日后我送你离开。”
老爷子闻声索性也不装了,开口道:“成家与成业你自己选一个,要么,趁着我在京城办了婚事,要么跟着我会广南掌管生意去,不然你就等着看你外祖磕死在你跟前!由着你胡闹这么些年了,差不多也够了!”
孟鹤之开口便想反驳,姚七上前一步道:“二公子,老爷子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险些没熬过去,受不得气,你没在跟前尽孝过也就罢了,至少莫要让他受气,谨言慎行些吧。”
一句话,叫孟鹤之没了脾气。
他思忖半晌,长吁一口气,话里带着认命道:“唐霜,你别为难她。等她的事情了了,我随你回广南去。”
说罢便站起身来:“外祖舟车劳顿有些累了,外孙便不搅你休息了。”
抬脚便拂袖离去。
老爷子看着他的背景,有些被气笑了:“怎么着?他这意思是唐家那姑娘不要了?”
姚七送上茶盏道:“总归是不大明朗,老爷许不知道孟文轩平日里是有多偏心眼,有他在其中掺和,给孟廊之找机会,咱家公子自然吃亏不少,一来二去难免泄气。”
贺耽端着茶盏,嘴角衔着叫人看不懂的笑意:“你怎知道我不知道?”说着才喝了口茶。
姚七闻声有些惊愕,见贺耽这意思,原一直都知道,那还由着自己自己外孙在外头吃苦?
老爷子将茶盏搁下难得解释道:“他要不是心冷,怎逼着他下南广?自然还有旁的原因在”
姚七追问:“什么缘由?”
老爷子那双晶亮的眸子闪过几分算计,笑了一声道:“要孟文轩悔的肠断!”
姚七不解,但老爷子俨然已经不打算再解释了,站起身来,姚七忙毕恭毕敬上前,老爷子道:“我累了,先睡会,你去,寻个法子,明日将时隅支出去。”
姚七一贯知道老爷子雷厉风行,忙点头应是。
府门前客人送的差不多,许管事忽着急忙慌赶来,凑到孟文轩身侧不知在耳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