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在傅璨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打他一拳,喝几天酒,再问一句:“你真他妈不是兄弟,这么多年都没联系!”可她不行。她爱他。所以不行。不能原谅。酒瓶空了三分之二,傅璨又给自己续了满满的一杯,胃里的灼烧感越发的难受了,他缓了下,才抬手继续,酒杯却被她抢了过去,杯中酒撒在了她的新裙子上。“傅璨,你真的很幼稚。”“你就算把这店里所有的酒都喝完,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时臻无力的说着,把酒杯重重一置,转身走人。与此同时,傅璨紧跟着起身,朝门外跑去。俩人似乎在较劲,又似乎在比赛,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到一半的时候,时臻才转过身朝他跑去,“傅璨,你还准备跟我跟多久?”“旧情复燃应该不是你的作风吧,哦不对,我应该连旧爱都算不上。”毕竟当初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时臻仰头看着他,她很不喜欢现在他高她低的既视感,自己穿了高跟鞋还是像个小矮子一样,得仰着头来看他,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时臻的嘴角压了压,瞪他:“你低点。”“蹲低点。”傅璨照她话做了,矮了半头,可她还是觉得不爽,“你跪下吧。”傅璨:“”“昂?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下跪是求婚时候才能跪的。”“谁要你求婚了?”“哦,那我跟你回家吧,回家你想让我怎么跪我哪种姿势都可以。”“”他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时臻的脑子一片乱,“傅璨,你到底想做什么?”“想你回来。”傅璨说的一脸认真,似乎根本不记得之前他还和别的女明星出双入对的在婚纱店里出现。时臻的心凉了半截:“算了吧。”“傅璨,我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忘记你,我不想因为一个诈尸的人再成为全民攻击的对象。”“傅璨,我已经放弃你了。”即便用了那么多时间,我还是忘记你了。时臻说完,视线就再也没和他对视了。转身离开,两不相欠。挺好。作者有话要说:时臻:让你跪你就跪,不接受反驳你不是悦己者闻翟双的航班是在下午三点准时到达s市的,他提前给时臻发了接机微信,顺手还发了个大红包,她就勉为其难地去跑一趟吧。在临市工作一年,她自己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闻翟双接手那边的项目后反而在她那儿混吃摸鱼的跑的很勤快。时臻开车去机场,车上的空隙里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个人面色如土的可怜样子。这年头才出来一秒钟,就被她从脑子里给清理出去。谁要管他。最近微博的首页里,满屏都在刷着一个国民男神,时臻视线探出去,进入机场的路两侧也有那个人的海报。他叫姜禹?嗯,就是姜禹。时臻并不追星,对于明星也并不关注,车停到了停车场后,不远处便堆着各种各样的年轻小妹妹,时臻从里边穿过去的时候才听到她们都是为了姜禹来的。她感慨了半天,阵势好庞大啊。姜禹粉丝的年龄层跨度也很大。前5分钟,闻翟双和她通了电话,俩人约在门口见面,时臻站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会儿,不远处就有男人推车黑色的行李箱向她挥手。时臻迎了上去,看着他被晒的黝黑的脸尽情嘲笑:“黑黑更健康。”闻翟双揉揉她头顶,目光上下扫了一遍,直到落在她那双闪亮亮的高跟鞋上才皱了眉:“不是不让你穿高跟鞋开车吗?”刚去临市的时候,时臻对待工作就像对待男友一样,随传随到,很拼,脚受伤也只是小半年前的事情,可她呢,好了之后该穿穿,该怎么怎么,就差穿着高跟鞋跑不了。她有开车穿高跟鞋的坏习惯。一看他即将进入唠叨模式,时臻忙着打断:“平底鞋在车上呢,我总得漂漂亮亮来见你不是?”闻翟双的眼睛亮了亮,很快抬腿跟了上去:“是不是‘女为悦己者容’?”时臻没回头的反驳:“不啊,你不是我的悦己者,你是我的上司。”闻翟双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他的心思,她心知肚明。面对这个话题,她总是有理由来搪塞他。俩人绕过庞大的粉丝群一前一后的来了停车场,车子是祁怀宇的,她为了接人才开来。闻翟双盯着她到处去找平底鞋未果后,才自己绕到驾驶座。“我来开。”时臻耸了耸肩,乖巧又心虚地坐在他身边,隔着挡风玻璃,她侧目看向停在旁边的那辆车,打趣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奇怪啊。”“大夏天的穿着长衣长裤,还带着墨镜口罩,你说他是有病还是明星?”时臻看的专注,她在看的时候对方似乎还和她对视了一下子。闻言,闻翟双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了车里。“普通人吧,哪儿那么多明星。”时臻呵呵呵的笑,自己从包里拎出来个耳机来听歌。她遇到的明星就不少。两辆车同时驶出停车场,黑色车里,姜禹把全副武装脱下来后,才问向身边的周雷:“看到刚才那女孩儿没?”周雷拿着手机在吃鸡,头都没抬:“哪个?”姜禹:“刚才我们车旁边那个,脸很小的那个。”姜禹把他手机给抢了过来,认真问道:“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周雷:“祖宗,你该不会一见钟情吧?”姜禹看他跟看傻子一样,还是决定不跟他说话了,把手机又丢给他,自己打了通电话出去:“哪儿呢?”他电话来的时候,傅璨刚做完一次检查,靳蔓歌刚出去跟医生问情况,男人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医院呢,你女人也在,要不你也过来照顾我吧。”“我现在需要你们——”姜禹的听筒声音开的是最大的,车里又很安静,他这么一说,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奇怪。“瞧你那出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吧,别折腾我家小宝贝。”“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家那个了,不过我只看到过她照片,没见过真人,所以我不能确定一定是她。”姜禹平时跟他说话都很直接,像现在这么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是有问题。傅璨:“说重点。”姜禹:“哦,她跟男人在一起,很亲密。”“”靠!傅璨刚有了一顿洗胃的经历,姜禹带来的消息可真是最好的时候,靳蔓歌拿着他的病例才刚刚回来,见他醒了,高跟鞋踩得飞快跑了过去,温声细语地关切问道:“你好点了吗?”她离得傅璨很近,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一脸的生无可恋。傅璨把电话丢给她,把被子掀开:“我要出院!”靳蔓歌轻笑,打趣道:“行呀,等姜姜来了你跟他说。”电话那端姜禹轻声喊她:“蔓蔓有没有想我?”他出去那么久,婚礼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办,连她的婚纱都是傅璨陪着去的。靳蔓歌笑的腼腆,拿着电话躲在一边:“当然想你呀,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闹着要出院呢。”昨天晚上她都睡美容觉了,傅璨的一通电话又把她重新喊了起来,她仰着头摸着自己的眼角抱怨:“我都有鱼尾纹了。”姜禹:“他都快没老婆了。”“啊怎么会啊,谈恋爱这种事情不是会传染的么?姜姜你还是少跟他一起玩吧,免得他把你带坏了。”靳蔓歌说的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