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据明明就是他逼迫张九郎写的,还大言不惭地为自己安置一个相帮的身份,真是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总归,落着好处的是他,令张相不但欠了他一个人情,还有苦说不出,一切全部尽在掌握,太可怕了。
相比之下,她今日与张贵妃斗法,还是太嫩了些!无非就是抢了一个先机才暂时镇住了场面。
唉,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想到什么了,嘴角撇的那样难看?”
她顿然一惊,狐狸竟然又悄无声息地站在她面前,“您就不能出个声儿,臣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拍了拍前胸,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
“我就差敲锣打鼓走到你面前,可见你心中并无主君。”萧绎棠乜了她一眼,转过身向书案走去。
梁竹音见他又生气了,心中哀叹,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小心眼儿,一个大男人怎得如此斤斤计较。只得上前迂回,“殿下您这是欲加之罪,臣方才走神,那是完全折服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
她抠着手指,低声说道:“相比之下,臣的确不配说自己脑子好使。”
她见萧绎棠不为所动,拿起小锅斧为他斟了一盏热茶,笑眯眯地走至他面前,“臣以茶代酒,敬您。”
萧绎棠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将茶盏接过,“我到很是怀念你醉酒的场面,下次得见不知是何时。”
“别别,我怕我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您生气。”
萧绎棠想到她那句,“他就不这样。”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到底是谁。难道是裴玠?
他转身盯着她,“裴玠是否见过你醉酒的样子?”
梁竹音摇摇头,“并无,臣至今只醉酒过一次,”她小鹿般的眼睛飞快地睃了一眼萧绎棠,低下了头,“还让殿下见着了。”
萧绎棠听后很是满意,“以后也不许除我之外的人看到。”
梁竹音心想,就不能没有以后么,只得无奈地应是。
“走,陪你去趟大理寺。”他看了一眼她的服饰,“去更衣罢,然后来丽正殿为我更衣。”
“为何要现在去大理寺?”
萧绎棠冷冷一笑,“这老狐狸打着为女儿说情的旗号前来拜见,我岂能让他如愿。面见他后去大理寺转一圈,好让皇后心惊胆战一段时日,一举两得。”
梁竹音哀叹,狐狸就是狐狸!
只是,小路子等人都在,就不能让别人替他更衣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