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与深海好像没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那她就再看一会吧。
让自己陷的更深,逃不出来。
医院节奏很快,无论医生和病人,行走的步伐、说话的语速,似乎都用了毕生最快。
可这一切,在她听到男人那句话的时候,就像开了慢倍速一样。
就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那你喝这个还是水?”于鹤清挑眉,再次将手里虚握的水杯递上。
思绪回笼。
温诗文低眸看着手中捧着的保温杯,虽然她很想捏住鼻子来一口,可这味道实在太呛了,还带着辛辣味。
她喝不下去。
就算在怎么专门给她煮的,她也喝不下去。
“我喝水。”她毅然决然地接过水杯,又将手里的姜水连忙放在一旁。
小动作快的跟手上拿了炸弹一样。
于鹤清忍不住哼笑了声,但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病人这时候是最需要休息,他叮嘱着:“喝完困的话休息会儿,再有两个就是我们了。”
温诗文闷声应了声,小手捧着水杯轻抿了一口水。
喉咙好像确实舒服了点。
今天急诊的人不算多,又过了一会轮到他们。
当着医生的面又量了一次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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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宿舍楼下她骗男人三十八度多,一时间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对药有过敏的症状吗?”医生手指敲着键盘配药。
“没有。”她说:“之前都做过皮试,没问题。”
“行,输液吧,好得快。”医生体贴道:“天热,感冒更难受了。”
温诗文从小到大最怕的是打针,但和打针相比起来,她更怕的还是输液。
打针最起码很快,不到一分钟。可输液不一样,那是论小时来的。
于鹤清接过单子,慢条斯理地点头,俯下身与女孩平视:“走吧,我带你去输液。”
牙齿紧咬着泛白的嘴唇,温诗文下意识紧攥着男人袖子,支支吾吾开口道:“能、能不输液吗?打针行吗?”
说完,攥着男人袖子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眨着大眼睛委屈地扁着嘴巴:“清哥,我想打针,不想输液。”
于鹤清无奈点头,没问她理由,只是轻声应下。
低眸看了眼手上的单子,又递给医生:“医生,能打针吗?小姑娘胆儿小。”
医生低头透过眼镜看她一眼,又收回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