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找个心理医生给袁妈妈看一看,我怀疑她心里出了问题。”全正思提出自己的意见。有些母亲,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自我洗脑,维持一个表面友爱的家庭环境,对女儿遭受的苦难视而不见。这样看来,母女两个人或多或少都饱受精神折磨,这个刘峰,或许惯常使用手段,温柔只是他的假象而已。这样想着,全正思就撑着床面想要出门。“我们去看看吧,我有些话想跟她说。”作者有话说:全正思:小狗生气了孙小狗:姐姐不要离开我断了线的风筝◇◎她的妈妈,亲手把风筝线给掐断了◎医院走廊里,传来隐隐的哭泣声。“我丈夫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不知道,我女儿特别爱撒谎,她小时候就不喜欢学习,经常说各种各样的谎话骗人,你们不能相信她。”刚一转过拐角,全正思就听见袁妈妈关雎的声音。袁琪姿的悲伤和愤怒不是装出来的,全正思隐隐有些愤怒,当母亲的怎么能不信任自己的女儿,甚至污蔑她。但又想到刚刚猜测的那种心理疾病的可能,她转而叹息母女俩的遭遇。“袁琪姿平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全正思停在原地,并没有上前打扰同事的问话,而是问身边的孙端寅。他回想起在补习班的这些日子,脑子里对袁琪姿的印象并不深刻,如果不是事先她主动搭话,他对她是没有太多记忆的。“我其实对她没有很多了解。”全正思回头,看到孙端寅在努力回想,明明班上只有六个同学,袁琪姿要做到多不起眼,才让其他同学描述她的时候要想很久。光靠孙端寅自己想,估计是没什么重要的线索,全正思只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她是一直都这么穿衣服吗?在大夏天穿着长袖外套。”这话提醒了孙端寅,他迅速点头,关于袁琪姿的点滴也渐渐想起来一些。“一直穿着长袖,从来没见她脱掉过。”“还有,头发没扎起来。几乎不与人主动说话,坐在教室的角落,整个人就像是个影子……”袁琪姿每次上课好像都是从后门悄悄地进来,没有人注意到她,穿着黑色的长袖外套,披散着头发,恨不得将整张脸都遮住。课间休息的时候,也不动,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就像是死了一样……”听到孙端寅的描述,全正思皱起眉头,却听得不远处一阵喧哗。袁琪姿醒了,正闹着。门口的同事跟着关雎进去,想要控制住袁琪姿,她却始终哭喊不止,让妈妈出去,声音嘶哑着说不要再见到妈妈。“你走!你滚啊!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琪琪,你怎么这样对妈妈!”关雎悲痛欲绝,捂着胸口哭得伤心不已。站在门口,全正思被孙端寅护住,以免人多冲撞起来,不小心伤到她的手。“你不是我妈妈!你就是个恶魔,你纵容刘峰那个人渣!三年!整整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去死!”袁琪姿怒吼着,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全正思适时走进去,她轻轻地喊了一声,“袁琪姿。”温柔的话语,让暴躁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袁琪姿僵硬着身体,坐在床上,低下头抽噎着。“我想跟袁琪姿谈谈,可以吗?”她询问同事的意见。对方点点头,看了一眼全正思的手臂,“我们就在门口,你注意着点,有什么事叫我们。”孙端寅也想留下来,全正思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全正思搬了根凳子坐在床边,也不急着跟她搭话,而是举着自己的手臂,左看右看。突然笑出来,把受伤的手伸过去。“袁琪姿,你欠我一条手臂。”被叫住名字的人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但又要故作倔强,拧着脖子反驳:“又不是我让你跟着跳下来的,你是自己跳下来的!”“才不是!”全正思伸手摇了摇,在她面前将食指搭在中指上,“袁琪姿,我看到你向我求救了,所以我来救你了。”面前的女孩逐渐与往下坠落的年轻面孔重合,雨水四溅在栏杆上,全正思看到她捏在衣角的手指慢慢地搭在另一只手指上。顾不上想太多,全正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她握住了那双颤抖的手,却因为雨水的湿滑,导致脱出。她把手放在床边,就离袁琪姿的手一圈的距离,“抱歉,我没抓住你,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很不甘心吧,就这么死了,让坏人逍遥法外,留下你妈妈要一直受那个人蒙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