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二种原因,他全占了也未可知。
他还在犹豫跳不跳时,我扶着门,缓缓站起走到一旁墙隅,并不打算落入士兵眼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爹爹们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的话,别的没怎么记住,这句倒是记得蛮牢。
“砰”得一声巨响,房门被粗暴地打开。身披戎装的士兵蜂拥而入,个个手执利剑,面色森严。
乌克岚吓得背部紧紧贴着窗沿,他的表情明明可以用面露死灰来形容,却莫名看上去有些诡异。
怎么说呢?这种表情。
可我还是觉得他不过是在强装镇静。
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仪态,他最后将眼望向最后徐徐进门那人,脸上五官挤作一团,感觉油腻得不行:“呵呵,风花雪月乃人之常情。商将军……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吧。”
被称作商将军的人,不仅没穿战袍,更没执武器。不过随意一身黑青绣袍,但见被他穿得气势凛凛,同时也是好看极了。
他神情中隐有怒意流动,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乌克岚,眸光冰冷,冲一旁士兵淡淡吩咐着:“拿下!”
肆:
我是后来才知他姓名,这个叫商丘的人,原来不仅仅是我的宿命,更是我不得不为之牺牲一切的人。
也许我早该醒悟过来,一哑巴,怎能配得上一位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将军。
那日我在茫茫大雨中颠簸了许久,昏昏涨涨的头脑也因这场大雨清醒了不少。我不顾街上行人异样的目光,低着头,一路循着来时的记忆找去。
还好,最终寻到了上山的路。
回想起乌克岚被抓时的朝我投来的怨恨一瞥,商丘的目光仅仅只是随之看来,略冷的眼神轻轻扫过我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脸庞。
我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沿,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稀薄,打算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奈何乌克岚愤怒的喊叫早已传出:“贱女人,你给我等着!”
此话他分明是冲着我说的,一下子,所有目光纷纷投向了我。
我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顿在那里,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也不敢做出任何手势。
周围沉默了半晌,直到有人道:“待你能从牢狱出来,再来威胁他人吧。”
平缓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气势。这是常年在沙场作战之人,才能说出的吧。
商丘的声音很好分辨,也自带威慑力,只一句,那乌克岚便不敢言语。
而我如得大赦,不再迟疑,飞快地冲出了屋子。
士兵中,有人大声询问:“将军,那个女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