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祁接到指令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土匪窝,窝点在最为崎岖,险峻,但也最隐秘的恶渠山中。土匪与军阀多少有点联手,有着最先进的烟雾弹,枪支,比他们想象中的远为凶狠,残暴,富有谋略,诡计多端。虽然最后的结果是缴获了一半的土匪,但是以帮派为首的一大半土匪还是逃跑了。
临祁败下阵来,他受伤了,但也没去医院。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了。
把自己缺点,弱点暴露出来,将会措不及防的遭到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他坐着车,回到了临府。
他虽然在极力掩饰自己不好的状态,但还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灵魂似的。苍白的面容藏着点青灰色,下巴处还残留着青碴,眼下带着点浓重的黑眼圈。
临祁踏进屋内,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穆久神志不清,听着渺茫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在偌大的屋子里踱着。
只见那高大精壮,宽肩窄腰的身影转了过来。他用明晃晃,冰冷的刀子,放在燃烧着的蜡烛上烫着,等着它集聚了一定的温度。
穆久瞪大了眼睛,看着临祁用手扯下自己的衣服,将那刀子往自己的皮肤上剜去。他狠狠地一下,将上面乌黑,腐烂的肉,割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甩到了地上。
临祁似乎是察觉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眸子,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淡漠的疏离感,苍冷嗓音划破寂寥的夜,穿到穆久的耳中,“这么晚了,还没睡,你是等着我来把你哄睡着吗?”
穆久小心翼翼地往床边缩去,但铁链的晃动声还是出卖了他的行踪。
临祁大步流星,用手将他抓了出来,低头吻在穆久的嘴唇之上。辗转反侧,男人积压了很久的欲望,终于一泻千里。只见他握着穆久的腰肢,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喷薄欲出。
穆久被他吻得差点窒息过去,晕头转向。鼻腔吸入的味道,都是临祁身上的,混着酒精,烟草,还有浓郁,腐败的血腥味。
就像是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
穆久忍不住的作呕,临祁用手捂住他的嘴唇,用泛着青碴的下巴扎着他雪白柔软的脸蛋,“想吐?”
“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让我恶心,作呕。”穆久冷笑着,他多么希望身后的人,真的死在了某个乱葬岗,或者不知名的角落,而不是活生生的又出现在他的面前,继续折磨自己。
“恶心?”临祁笑笑,不当回事,他用粗粝指尖抚摸过穆久的皮肤,丧心病狂的说道:“什么叫恶心?你是没见过用刀剁死人肉,碎尸万段,分给快饿死的人,明明是同类但还觉得香甜可口呢。你要是试试吃腐肉,喝脏血,还会觉得恶心嘛?”
“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受着家里最好的保护,可没遇到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吧。你当然想不到……”临祁哑笑,他敛着眼中难以克制的痴狂,但面部的神情确是如此漫不经心的平静,很淡然。
穆久听着这些话,要死不活的紧闭双眸,喉腔更加的泛着作呕之意,“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临祁顿了下,他是该死,但是比他还该去死的人还没死,他有什么资格先走一步?
“我要是死了,谁会来继承我的玩物?我的仇家那么多,你现在可只是就被我一个人玩,到那时候就是分给许许多多的人当娼妓,全身都玩烂,还会得花柳病。”
“说不定,到时你在别人身下苟延残喘时,就会感谢我总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原来,恶魔也不止一个。
他人即地狱。
得寸进尺
临祁用手臂环抱住穆久的腰身,将自己的头埋进他身体里面,腰肢是那样的纤细柔软,这味道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他情难自控,止不住张开自己的唇,露出锐利的牙齿,一口咬住穆久的皮肤,直到上面留下浅色印子才松口。
“你这么希望我去死吗?穆久,你可真狠心啊。”临祁声音暗哑了下来,又磁又沉的声音难掩疲倦之感,此刻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浑浊,且炽热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