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祁将钢棒扔在地上,只见空气中卷着旁边疯狂的海风声,不停的呼啸着,夹杂着钢铁落地的刺耳声。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穆阳被打到太阳穴爆起,他颓废狼狈的瘫倒在地,口吐鲜血喷涌而出。
“看来,你还不知情啊,你可知你能出来,可真是托了你好弟弟的福气。你爹穆正远把穆久卖给我使劲践踏,只为了让你早日从监狱里出来。”
“卑鄙,无耻。”穆阳又喷了几口血,背脊弯曲的像只被炸死的虾。
穆久眼眶含着泪水,从不远处使劲挪动着身子爬了过来,他声音沙哑,喉腔震碎了般的疼痛,每说一句都如鲠在喉:“哥”
临祁捡起地上的钢棒,继续往穆阳身上打去。
穆久撕心裂肺的吼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回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只见临祁停下自己的动作,神情瘆人恐怖,他用钢棒顶着穆久的身体,眼神冷漠到极致,“穆久,没有用了,我现在就想杀人解解怒气。”
穆久爬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哭的泣不成声,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随便你,怎么弄死我都行。放过他们吧……我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穆久卑微的低着头求饶,傲骨早已不再,四周的空气闷绝窒息了般,他喘不上气,惙怛伤悴。
怎么样挣扎都没了意义,他即将等待临祁的审批惩罚。
哪怕杀了他,将他踩死到脚底下蹂躏,他都认命了……
临祁不耐烦的抓起他的脖颈,见着穆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了穆久的衣物,将他扔到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拿着一根绳子紧绑他的双手,然后拴在旁边的树上。
他嗓音冰冷无情,对着旁边看守的人说道:“看着快死了,再叫我。”
作者有话说:
前面感情戏比较多,后面点会走事业线。
两败俱伤,互相伤害
海水贯彻而来,像是锋利的钉子一下下地扎进穆久体内。终究是血肉之躯,他冷的抖如筛糠,就连嘴角止不住的哆嗦着,寒意刺入骨髓。
穆阳和穆正远被五花大绑在对面,眼睁睁的看着穆久被海水淹没,他辙鲋之急,不断地在海水中挣扎。
穆久被灌了好几口齁咸的海水,鼻腔,胸腔内都弥漫着那种窒息的味道。他逐渐失去了意识,在痛苦中溺死般,不再有所幅度,最后整个身子埋在那惊涛骇浪中。
他的大脑只剩下临祁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用手不断地掐着他的脖子,往水底下摁着,恨不得弄死他。
是噩梦,不断循环,不会终止的噩梦。
除非他彻底的躺在死寂的泥泞下,钉在棺材里,再也不用面对那个魔鬼。
再次醒来,穆久重新回到了临府,头顶是那熟悉的屋檐,躺着的是曾经承欢膝下于临祁的床榻。
他喉咙干涸,疼的厉害,稍微咽点唾沫下去,都痛到裂开。
他真是福大命大,这样还没死。
万幸,但也是万分不幸。
门外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他的心坎上。每走一步,他的心都碾碎般的疼痛。
穆久习惯性的缩在角落,无论他怎么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着。
只见临祁推开房门,屋内的空气立马降了下去,冰雪覆盖般。他手里拿着一卷鞭子,十分的粗大,像条大蟒蛇。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在我的床上。”临祁嘲弄道,他啼笑是非,毫不留情的将穆久从角落里拉了出来。
穆久也不是始料未及,但还是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