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忆卿气不过,见承毅身前的酒还没动,便想拿过来喝,承毅眼疾手快,将手里的空碗放下,把自己那碗酒抢先拿在手里,但不知是不是记得刚才常忆卿的话,这次没有顺手倒掉。
常忆卿见承毅这般,一笑道“那好,我不喝了,但这碗酒也不能浪费了,你自己喝了啊”见承毅愣了,噗嗤一笑“本来就是给你倒的酒,你不喝谁喝。”
离歌笑见承毅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酒,接道“我喝。。。。哎!”还没说完,便见承毅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被辣得大口喘气,却仍旧盯着常忆卿,不觉失笑道“你这倔脾气,跟她赌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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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忆卿也没想到承毅会一口干了,愣了愣,不敢再说什么,小心地看了看承毅“你。。。。你还好吧”眼见着承毅有些煞白的脸上,慢慢泛起两团红晕,甚是可爱,禁不住一笑,赶忙给他递了碗羹汤“喝点儿汤,缓缓,缓缓。”遂与一枝梅几人相视一眼,彼此皆窃笑不语。
承毅喝完酒有些发愣,常忆卿趁着他恍神儿,偷偷去找张伯又倒了些酒尝,被小梅发现才作罢,却已是喝了不少,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感觉四周的热闹小了些,发觉有些晚了,张伯也要回家了,小梅赶紧结了账,正被常忆卿拉着说话的燕三娘,却发现常忆卿好像已经开始有些醉了。
“哎,歌笑”燕三娘有一搭没一搭呼应着常忆卿的醉话,拉了拉离歌笑的袖口“忆卿怕是有些上头了,怎么办。”
离歌笑看了眼正给燕三娘背《出师表》的常忆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这边离常府不是太远,躲开点儿人,到了花牌楼就好了,承毅你认不认识后门。。。”抬眼向常忆卿身边寻去,发现承毅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着睡着了,一下子两个头大。
最终,几人商议,柴胡背着承毅,燕三娘带着常忆卿,离歌笑在前面探路,小梅负责观察别被更多人看到。灯会虽解了宵禁,但热闹也大多集中在秦淮两岸,几人愈往常府走,街上愈发僻静起来,离歌笑记着,常万选担心的就是常忆卿被人看到,遂多找了小巷口去穿行,但常府门前的太平路是条大道,躲不开,离歌笑只好凭着记忆,尽量多走些小路,往太平路上靠一些。
常忆卿一路倒还听话,只在离常府前街的花牌楼还有最后一段儿大道的时候,几人路过的一处院子里忽然传来几声狗叫,大概是护院犬耳朵灵敏,听见几人的脚步,发出的警告。
常忆卿昏昏欲睡的神经一时被叫醒了,转头看了眼身旁高高的院墙,吼道“叫什么叫!”说罢竟欲飞身翻过墙去,大有要干架的气势。
“我的祖宗哎!”燕三娘眼疾手快,把人一把拉住“就差最后几步了,消停点儿到家行不行。”
熟料常忆卿闻得‘到家’二字,忽而一脸慌张,自顾自拍了拍脸“坏事了坏事了!”
“嘘!”燕三娘看着常忆卿本来就红扑扑的小脸儿,忍俊不禁“你也知道坏事了,喝这么多。”
“也不是很多,嘿嘿~”常忆卿不知又想到什么,自顾自笑着“我还记得离大哥唱歌了,哈哈哈,还挺好听的,可我怎么没听过,好像。。。好像不是。。。”说着,竟清唱起《西厢记》的其中一个选段。
燕三娘吓得一把捂住了常忆卿的嘴“小祖宗哎!”
“唔。。。唔唔。。。唔”熟料这一捂反倒激起了常忆卿的‘斗志’,上手与燕三娘掰扯起来。
小梅看不过去,上前安抚常忆卿“嘘,忆卿,忆卿。。。”见常忆卿瞪着双带着朦胧醉意的大眼睛,满是怨念地看着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咱们打个赌好不好?”常忆卿果然消停了些,看着小梅愣愣地点点头“到家前,你能坚持不发出声音,就算你赢了,好不好。”
常忆卿听罢,愣了片刻,恍然是明白了什么,自己把手指竖在紧闭的唇间,像是在给小梅做示范,之后默默地低了头,用两只手捂着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一枝梅皆忍俊不禁,赶紧带着常忆卿往常府赶。
小梅按着离歌笑的印象,终于摸索到了一个小偏门,恰巧看见个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好像认出了几人,从院子里出来,手里还提这个灯笼。
“万远”离歌笑认出了来人是常忆卿的四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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