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勒马,在原地来回踱步,看向关卡,恨恨道“他奶奶的,果然是天王老子管不着的地方,这么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小梅也是一脸地愤恨“山西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朝廷派兵,竟不是来帮忙,而是添乱。怪不得会有响马,如今成了农民义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常忆卿策马凑到离歌笑身边,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小梅和柴胡,摇了摇头,向离歌笑道“这里不是说教的地方,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么过去?通关路引是有,可咱们这样子,跟起义军也没什么两样吧。人家一看就有问题。”
“那咋办?”柴胡转头看向离歌笑
离歌笑凝视前方,嘴角一抹笑意“先把衣服换了。”
“啊?”小梅惊讶地看向离歌笑
待五人换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已是离京时的装束,只不过,燕三娘不再是牡丹鬓,只随便将头发挽了,但穿着长裙骑在马上,仍旧感觉有些别扭,语气犹疑道“这办法行么?”
常忆卿窃笑了笑,看向燕三娘,神情跃跃欲试“放心吧,一会儿给他们闹个人仰马翻才好呢。”
离歌笑回头看了燕三娘和常忆卿一眼,一笑,回过身来向柴胡和小梅道“一会儿看你们俩的了啊~”
小梅向离歌笑一笑,看向关卡,一脸的自信,道“放心吧,歌哥。”
柴胡哈哈一笑“瞧好吧,老离。”
五人策马向关卡而去,但并未循规蹈矩地排在过关的队伍后面,而是策马越过队伍,直向关卡,待到了关口,一群官兵已围了上来,关口的其他官兵一看这阵势,牵扯了精神,检查也就怠慢了些,如此匆匆过了不少百姓。五人勒缰下马,一众官兵已将五人围了起来。关口检查的官兵一看五人被围住了,便也稍放了些心,检查依旧如前。
一关卡总兵挤过围上前的官兵,向离歌笑盘问道“干甚的,干甚的?”
离歌笑上前一拱手,赔笑道“军爷见谅,我们是京城的粮商,去河南办点儿急事儿,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们先过去?”
那关卡总兵一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离歌笑,语气透着警惕和不信任“粮商?”接着,瞥了一眼五人各自牵着的马,一仰头撇嘴“你骗谁呢,哪有粮商骑着马做生意的?”
离歌笑一笑,不在意地解释道“哦,事由仓促。”正说着,关卡总兵一侧头,看见了离歌笑身后的燕三娘,兴趣大来,向燕三娘走去“急着赶路,马车太慢了,骑马方便点儿。”
总兵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燕三娘,一脸不轨的笑意,道“再怎么着急,也不能怠慢了小娘子啊”听得这话,柴胡和小梅都窃笑了起来,知道总兵麻烦大了。“你说是不是~”右手慢慢伸向了燕三娘的脸蛋儿。
燕三娘平生最恨别人叫自己小娘子,反正先前离歌笑说过,无须顾忌,正是发泄的好时候,用右手将总兵伸过来的手反手挡过,并顺势反扭了他的手臂,一脚踹了总兵的后膝窝,正打在麻劲儿上,总兵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了,燕三娘仍旧不放手,更往上抬了抬总兵的手臂,顿时总兵惨叫连连,怒斥道“你叫谁小娘子!”
一旁的总兵护卫心下已知不对,以为是平顺县的农民军乔装的,狂喊“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他们是昌顺军的!”
小梅一个侧目甩手,几个石子撂倒上前来的五六个官兵,柴胡一个扫堂腿,身后一众官兵皆倒,此时,正排队等着检查的百姓,见此情形,一个个趁乱匆忙通过关口,官兵也无暇拦阻,都赶忙向离歌笑这边奔来。离歌笑看了一眼燕三娘,后者一笑,将总兵推倒在地,翻身上马,五人并不恋战,皆上马过关。
总兵被赶上来的官兵扶起,一边揉胳膊一边大叫“还愣着干嘛啊!还不快去追!快追啊!”揉着胳膊“哎呦,哎呦。。。。。。。。。。”
十几个关卡的官兵连忙找了马来,上马去追赶离歌笑一行,奈何脚力不行,五人很快便将那十几个官兵甩在了后面,这时,从关卡处追上来一个副将。
那副将向着追离歌笑几人的官兵大喊“别追了!别追了!”
十几个追赶离歌笑一行的官兵勒马站住,其中一人一脸疑惑地问道“咋的又不追了?”
那副将亮了亮手中的粮铺幌子,得意一笑“穷寇莫追,刚才那粮商,肯定跟平顺县有瓜葛。”说罢,指了三名官兵“你们几个,拿上这个”将粮铺幌子给了其中一个官兵“赶紧赶回去,每个人换个好脚力,一个赶去通知河南布政司彰德府,另外俩人,再给潞安府和潞城各去报个信儿,先把他的粮铺给封喽,再发个布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能逮着他们。”